话里满满的嫌弃。
阮欣收在袖口里的手握成拳头,面上挂着微笑,在包厢里其他人等着看戏的眼神下,挽住他的胳膊,幽怨的睨了他一眼,委屈的说“你已经好多天没怎么休息了,我担心你,过来看看。”
秦景曜拍手起哄,“嫂子真是温柔体贴,漂亮大方,司砚,你好福气呀。”
阮欣毫不心虚的接受了他的赞美,害羞的把脸往傅司砚身边靠了靠,像是要躲到他怀里。
傅司砚拧眉,一言难尽的看着她,阮欣知道,他心里肯定是觉得她吃错药了。
不过没关系,为了留下来和韩任彬搭上线,她能忍,反正傅司砚说过,在他的亲戚朋友面前,她要配合他演好恩爱夫妻,这种他兄弟都在的场合,正是他们需要恩爱的时候。
“司砚,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要不你们玩,我还是回家等你好了。”
她松开傅司砚的胳膊,作势要走。
傅司砚淡定地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演,一句话都没有。
居然都不开口留她,恩爱夫妻的人设分分钟要崩,昨天在老爷子面前可不是这样的,狗男人居然有两幅面孔。
她当然不是真的要走,但现在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傅司砚不给她台阶下她也没法厚脸皮留下来。
她转头,俯身,凑到傅司砚耳边,“那我真的走了哦。” 桌子底下,她抬脚,高跟鞋毫不犹豫的踩到他的皮鞋上,面上保持笑容,“你不要玩太晚,早点回家哦。”
傅司砚看着踩在自己鞋上的脚,也没生气,淡淡地说“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然后伸手替她拉出自己旁边的椅子。
阮欣背对着众人,对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挨着他坐下,发现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处,冷白的皮肤泛着红。
“喝酒了”
傅司砚嗯了一声。
阮欣见桌子上每人面前都摆了一瓶酒和酒杯,猜到他们打麻将赌的可能不是钱,而是谁输了就要喝酒,一群关系好的兄弟一起喝酒,她也不好多嘴让傅司砚少喝点扫大家兴。
她转身,从挂在椅子上的包里摸出一盒解酒药递给傅司砚,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就知道你到会所里肯定要喝酒,你酒量不好,喝了酒容易头疼,我给你买了解酒药,吃一颗吧。”
她的声音轻柔细弱,像含了口棉花糖一样,说出的话是甜的,呼出的气息飘到他的脖颈,在他的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阮欣乌黑分明的杏眼温柔的看着他,满眼深情。
即便知道她这个举动只是刻意讨好,是为了让他帮忙说服韩任彬拍杂志,他的心口还是忍不住发软。
他抿着唇角,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半垂着眼皮嗯了一声,“先放着吧,我手脏。”
他手上摸了麻将,药会直接和手上的皮肤接触,不卫生。
真是个讲究人。
阮欣心里吐槽一句,面上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我包里有湿纸巾,你擦擦手吧。”
阮欣从包里拿出湿纸巾的时候,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包厢里其他人被他们秀了一脸,起哄道“你们有点过份了啊,欺负我们没对象是不是。”
阮欣看着傅司砚吞了那颗解酒药,拧开自带的矿泉水瓶盖,把矿泉水递到傅司砚唇边,装作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和司砚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知道他酒量不太好,所以我包里一直备有解酒药,你们要不要吃一颗”
秦景曜道“谢谢嫂子,我们几个酒量都还行,不用吃解酒药。”
阮欣笑着说“司砚也跟我说过你们几个酒量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