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飞星忽地笑了一下,他笑起来时就更可爱了,两颊上会各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配上一头软软卷卷的头发,还有白皙的皮肤,怎么看怎么像某种无害的小动物。
他就这么笑着提起一瓶酒,笑着在手心里掂量了下酒瓶重量,笑着手、起、瓶、落
砰
酒瓶炸开,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棕色酒液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青年后知后觉痛嚎一声,捂住血流如注的额头。
在场众人呆若木鸡,他他还真敢
楼飞星笑意不减,他提着手里剩下的半个酒瓶,笑眯眯道“你看看你,怎么这么骚啊,自己把头凑过来让我揍,没事吧”
他耸耸肩,“你们都看到了,他自愿的。”
自不自愿的,已经没人顾得上再纠缠这事。
众人呼啦一下,着急忙慌的涌到头上被开了个口子的男人身前,七嘴八舌的问他有没有事。
经理也在这时候赶到,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时,小姑娘被各种各样的目光环绕,那些凶狠的意味不明的眼神都让她想哭,腿软的跟面条没区别。
她大脑一片混乱,身上裹着楼飞星的外套一个劲往后缩,只想独自躲在自己的安全港里,将事情都交给外面的人解决。
闭目闭耳,不看不听,躲起来就不会受到伤害。于是她嘴紧的像蚌壳,问什么都一声不吭,只留给众人一个黑黑的发顶。
楼飞星顾及她的心理状态,怕给她造成二次伤害,便瞒下了她被性骚扰一事没说,只说是自己和这帮二代起了冲突。
最后为了平息此事,以楼飞星被开除做结束。
郁四挂电话前叮嘱楼飞星“你这两天吃好喝好,别太担心。最迟后天,我肯定给你找到个更好的工作。”
楼飞星“成。”
挂了电话以后,楼飞星松快了不少,少了些迫在眉睫的焦灼。
他又坐了会儿,等看时间差不多就挨个上门看房。他做事利落,看了一圈后就定下了性价比最高的一家,当天就签合同交押金。
搞定租房一事后,楼飞星返回他先前的员工宿舍收拾行李。
话是这么说,他其实没多少东西可收拾的。
楼飞星在这狭小的宿舍内住了两年,东西却少的可怜,这地方对他来说不像住处,倒更像是一个临时落脚的地儿。
他所有的东西除了日用品外就是两套换洗衣服和几个a4开的大本子,他将衣服和日用品随手一团塞进双肩包内,唯独几个大本子被他格外小心的抱在怀里,无比珍惜。
楼飞星背着轻简的行李关好宿舍门,刚走出两步就和走廊拐角过来的人打了个照面,是那个新来的小姑娘。
他向小姑娘挥了挥手,嘴角刚扬起想打个招呼时,就见小姑娘愣了一下,紧接着慌里慌张的像个兔子似的扭头就跑,逃跑的背影充满狼狈。
楼飞星无言地放下手,困惑地摸摸自己的脸,他有这么吓人吗
他脚下一转去找了几个交好的同事,道别的同时也拜托他们平时多照顾一下那个新来的小姑娘。
楼飞星算了算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该交代的也交代了,便干脆的与这处儿道别,也是与过去的这两年时光说再见。
他溜溜达达回了刚租的房子,房间又小又窄,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厨房,环境阴暗又潮湿,还有窸窸窣窣的蟑螂和老鼠不时从黑暗的角落里蹿出。
和睡大街的唯一区别大概就是挡风,头顶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