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杵在原地,眼看张循进屋了,才敢往里挤。
夜幕降临,天空染成鸦青色,宋词迈进室内,昏暗的视线瞬间敞亮。
古典家具在昏黄的灯光下有层岁月的厚重感,奢贵老旧的陈设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人群相得益彰。
纸醉金迷,让人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沉浸滋味。
张循坐在侧间沙发的最中央,宋词挨着他。
李思思坐在张循左侧,目光不自觉就停在宋词脸上。
右手边的沙发上有个男人抱着女人低语,姿态亲昵,躁得宋词目光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茶几上象征地放着几盘干果。
给宋词了缓解尴尬的思路。
张循喜欢吃干果,但他是少爷脾气,从来不自己剥。
宋词捻把果仁在手心,指尖轻柔地扒开坚硬地外壳,把果肉尽数斗在干净的盘子里。
眼前一片阴影,恍然抬头,发觉是有人站在茶几前,住挡住光线。
几人长得挺拔英俊,和张循相仿的年龄,通身骄矜又不可一世的神采。
“循哥,生日快乐”
“循哥,今年不会喝到你的喜酒吧”
“喜酒”有人笑着接话,眼神在李思思和宋词脸上旋转,“和哪个嫂子的喜酒”
李思思佯装生气撇嘴,瞪他一眼。
其他人接收到信号,扯着脖子问“是啊,循哥,你还没介绍这位小美女是谁呢”
终于把话题自然的引到宋词身上,在场的人酒也不香了,竖起耳朵,翘首等待张循的回答。
宋词羽睫颤动,悄悄瞄了眼身边的男人。
张循身体后仰在靠背上,昏暗灯光倾泄,半脸明亮,半脸昏暗,轮廓深沉,如梦如幻。
他开口,冷眸慵懒“就一小妹妹。”
果仁从宋词手中滑落,掉在浅色的裙摆上,留下黄色的印记。
任齐天一双桃花眼“噌”的一下惊喜锃亮“就是张伯朋友家的妹妹,你好啊。”
“我靠,大圣,你特么能不能有点出息,别吓妹妹了行不行”
张循轻嗤“甭搭理他们。”
“循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干嘛呀,你妹妹就是我妹。”任齐天笑嘻嘻的,“别管你哥,妹妹哪个学校的”
后来他又说了什么,也没大进到耳朵里,倒是听到有人嚷嚷着说要玩麻将,任齐天摆摆手“玩什么麻将,上班还不够累是吧,废那个脑子干什么痛快点,摇骰子循哥,来不来”
“你确定”张循从烟盒抖出一根烟,立即有人送火,烟雾缭绕,黑眸半觊,“不怕回家连裤子都没有”
“什么呀循哥,瞧不起谁呢,你就说多大的吧”
张循很少抽烟,不过是今天生日,抽一根放松一下,也算是给大家面子。
他眯了眯眼,三分认真“看孩子呢。”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嘴含金汤匙出生,大家有资本,玩得都很嗨。
在前几年,张循也曾一掷千金,但随年纪愈渐成熟,修生养性绝不碰那个字。
“循哥不想玩就不了呗,大圣你从小跟在循哥屁股后头,没有他你还不习惯了啊我看你就跟循哥过一辈子吧。”
“可别,循哥说,滚。”
“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笑得开心,有个微胖的男人招招手“哥们儿们尽情玩,让柳杉跳个舞助兴怎么样啊”
因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