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个时候，她留在这里的那些虞故峥送过她的那枚胸针、项链、以及一些别的小礼物，都被原封不动地放在女主卧里，像等着她回来拿。
戚鱼蹲在行李箱前杵了会儿。看着满行李箱的衣服，思索片刻，她给虞故峥打了个电话。
虞故峥从回国后就不在市内，这几天戚鱼也在忙，基本是各自忙各自的，两人就很少联系。
电话接起，那边传过来一道熟悉的悦耳嗓音。虞故峥刚巧结束一场会议，戚鱼和他聊过几句，把明早的航班号报给他。
“行李收完了”虞故峥问。
“还没有，”戚鱼起身，连尾音都小小扬着，“我看到抽屉里的盒子了，上次我留在这里了，现在可以要回来吗”
虞故峥接话“既然送给过你，就是你的。”
戚鱼边打电话，边往露台那边走，聊了一阵，她趴在栏杆上，在夜色里隐约嗅到玫瑰的清甜香味。
“那我还想剪几朵玫瑰带走，可以吗”
“可以。”
只要是跟虞故峥有关的，什么都想带走。
戚鱼按捺不住亲近的意味，得寸进尺，煞有介事般小声道“我总是感觉，好像还忘带了点什么。”
须臾，虞故峥那边似是轻轻笑了一声，道“只要你想，家里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
戚鱼“嗯”了句，一句稚拙似的“那你呢”还没顺出口，那边又出声。
“时间太晚，早点睡。”虞故峥音色平静，“不一定需要全部收完。少带的就告诉我，给你送过来。”
“嗯，”戚鱼顿了下，糯声问，“那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明天回来送你。”
戚鱼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虞故峥明天就有空，她愣了下“你明天不是在s市吗”
虞故峥应得从容，道“不想在了。”
翌日戚鱼是早八点的航班，她提前一个小时到机场，刚巧托运完行李，接到虞故峥的电话。
虞故峥恰好从s市回来，甫一降落，戚鱼主动过去等在国内航班的出口，远远就见到男人西装革履的身影。
庄成跟着虞故峥一道，身旁还跟了几位同样穿西装的男人，看着上了年纪，不知道是不是虞故峥的合作伙伴，一见到戚鱼，纷纷殷切招呼一句“虞太太”。
虞故峥接上戚鱼的目光，径直带过她背着的包，随后空出的手自然牵住她“行李不在”
“嗯，刚刚就托运了。”两人一下吸引了四周的视线，戚鱼也不在意众目睽睽的打量，一瞬不瞬瞅虞故峥，杏眼像含着光，“我现在要去排队，你跟我一起吧”
虞故峥笑了“原本也是要送你。”
戚鱼酒窝明显，点点头“嗯。”
“手续办完了”
戚鱼注意到时间“都办好了，但海关那边还要排队，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不急着排队。”虞故峥又问，“我还没有办手续，先陪我去”
戚鱼“啊。”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转过脑袋，顺着问“你要办什么手续”
视线交错一刹。戚鱼感觉手指指根被抚蹭而过，虞故峥一双桃花眼低敛看她，复又笑了，不答反问“不欢迎我么。”稍顿，他道，“不是说少带了东西给你送过去。”
“”
戚鱼想起昨天她没说出口的那句了。
虞故峥好像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