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放心让别人来,别人离我这么近我不舒服。”
白鲤的动作忽然停住了,抬头看向红雀的眼神变得无措起来。他的手依然扶着还没绑好的纱布,身体却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属下我,不知道主人不愿被人近身属下知错。”
红雀知道白鲤此刻在想什么,连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近的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说道
“不包括你。”
“主人”
“我说不放心别人,这个别人不包括你。”
红雀又重复了一遍,认真地对白鲤说道。白鲤的动作停了很久,久到红雀差点以为他把这句话也给屏蔽了。白鲤低声道
“那主人现在是希望属下在您身边吗”
“嗯。”
白鲤将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就带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期待,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期待着哪种答案,然而在听到答案的那一刻,他的心里还是不可抑制地卷起一阵欣喜,那个嗯字像是带了温度一般,一下子暖到自己心里去了。
“属下知道了。”
白鲤裹好最后一层的纱布,最后打结的时候略微用力将布条紧了一下,让药棉按压住伤口起到些止血的效果。
“嘶疼”
红雀本来是极不在意疼痛的,明明带着这样的伤口行了一路也一直面不改色,就连曾经用自己试药时的毒发都没让他喊过一声疼来。
然而他此刻一到白鲤面前,却仿佛忽然间多了几分孩子气,轻轻一碰那伤处都能喊出疼来,似乎那些他一个人时强撑着的坚硬外壳此时已经全数瓦解了,再没有半分忍耐与伪装。
“这样才能止血,乖,别任性了。”
白鲤几乎脱口而出。话音刚落,他就白了脸色,自己被自己说出的话惊的僵在了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我怎会对主人说出那样的话来
白鲤微微抬头,正看见红雀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白鲤直接就跪了下去,一下子又想到先前受的那些刑罚。一瞬间,鞭子抽在皮肉上的那种疼痛仿佛已经重演了几遍,指尖也隐约能感受到被尖针缓慢刺入的那种钻心剧痛。
白鲤试着将这些回忆赶出自己的脑海,然而却没有办法,那骇人的刑罚占据了他记忆中绝大部分,几乎是避无可避,稍不留神就会滑进记忆的深谷里去。
“属下”
白鲤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你怎么又跪下了,瞎想什么呢。”
红雀轻轻将他扶起,赶在他掉到更深的深谷里去之前,一把将他拉了上来。
“别怕,不罚你。”
“可是”
红雀看着无措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白鲤,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那结实的身躯抱在怀里,将头放在他的肩上枕着。
“怎么舍得罚你。”
听说失忆的人因为没有了记忆,他的一切行为便只剩下了本能的习惯。只有在他心里扎根的足够深的那些习惯才能保留下来。
随着一股暖流从心口处顺着经脉流向了四肢百骸,之前没一直没经历去感受的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心疼酸楚终于一齐涌了上来,百感交集之下,红雀趴在白鲤看不到的位置偷偷红了眼眶。
原来我在白鲤心中,竟有着这样的分量么
良久,白鲤才道
“主人属下对您出言不敬,怎会舍不得若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