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他待我们很好,这些天不仅没有安排什么任务,而且还专门派药阁的人为我们调理身体,只是不知道他这是想收买人心,还是对我们不信任。”
“你有联系到另一人吗”
“属下给过暗号了,但没有人回,应该不在现在这些影卫中了,不过”
“说便是了。”
“是,不过楼主他似乎软禁了一名影卫。”
“软禁”
“属下留意了许多日,那名影卫从来没出过屋子,每日只有各种汤药并少量食物送入,拿出来的全都是带血的绷带,因此属下猜测极有可能是我们的另外一位黑子被对方发现了,正在被药刑逼供”
“药刑红雀精通毒理,他的药刑恐怕”
“是,还请准许属下尽快与那人接触,必要时将其救下。”
“”
红雀听着直想无语望天,又耐着性子听了一会,也没再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红雀估摸着自己的体力也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只怕要被发现,就连忙撤走了。一路上四九猜测的那些自己如何逼供的想法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其实影卫当中有没有不忠心的人他并不在意,本身就是去留随意,留下来的话基本也是做些打探情报的活,且天机楼的准则是保命要紧,任务也不知道比先前在山庄的要轻松多少。天机楼的情报原本主要由鉴阁的属众探得,鉴阁人员庞杂,本就无法保证忠心,只是他们本身碰不到什么重要的机密,想要反水也带不来多少影响,再加上他们每人都是半自主接单,往日的成绩都摆在雇主面前,想要抬高价码便只有尽心尽力地做事。是以,天机楼的主要运作与底层下属的忠心没有太大的关系。
即便自己不知道四九的身份,聆月宫在自己这里也翻不出什么太大的水花来的,但红雀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不理智的不安来,随即便强行压了下去。
只是这次似乎事关,红雀便有些上心了。再加上四九自己瞎猜的那些实在是有些不堪入耳,弄的红雀在心里给四九狠狠记上了一笔。
他才不是你们的暗桩
还有,药刑逼供也亏你想得出来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红雀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被占据了全部的思绪,待回了天机楼,想都没想便直奔住着的那间屋子去了。然而刚到屋外,就看见乐伊正心事重重地守在门口,似乎正在等自己。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乐伊见了红雀连忙将他拉到了一边,一脸愁容地小声道
“楼主你可算回来了,白鲤他似乎是失忆了,你赶紧去看看。”
“白鲤失忆”
红雀听到白鲤两个字略微愣了一下,便想起来之前乐伊问的名字时,自己报的是白鲤这两个字。不过说起来,还真的只有这个能算是他的名字,毕竟只是个编号,如今又已经被其他影卫顶替了,红雀正盘算着既然他喜欢这个名字,等他醒来不若问问他愿不愿意以后就叫这个了。等等失忆他失忆了
“嗯,他今晨清醒过来后,我问了他些话,却发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乐伊顿了顿,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他应该也不记得你了。”
一瞬间,先前那些猜测,那些预想过的,又被自己自欺欺人般地圆过去了的最坏的设想一下子涌进了红雀的脑海,听到那句话后脑海中一片混沌。
红雀第一反应是不信,不认识乐伊,不愿向他透露任何也很正常,然而先前那些回忆仍然历历在目,看向自己时那种陌生而又戒备的神情又由不得红雀不信。
失忆他怎么会失忆呢不,不可能,一定是乐伊搞错了。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