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乐伊被红雀打断后有些疑惑地抱臂站在一旁,楼主他自己受伤从来都不包扎的,虽说他以前也没受过很重的伤吧,但他真的知道怎么处理伤口吗乐伊在一旁紧盯着瞧,想着若是看到楼主做错了什么赶紧出声提醒他。
红雀怕挣扎的时候再伤着自己,飞快地上前一步封了他几个穴道,卸了他大部分力道却又没有封死,一边熟练地拆下小腿上的绷带,一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准备一旦出了什么状况便在第一时间制止住他的动作。
乐伊的表情有些惊讶,这这,楼主他多少年都没处理过伤口了,自己还以为他一点都不会呢,怎么会如此熟练
红雀将上好药的纱布按在他脚踝处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处,只见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似是有些痛到了,却因为穴道被封了一半,一下子没提上力来,红雀迅速把纱布包好,刚想将他两只手压住,却忽然僵住不动了。
过了片刻,见仍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红雀便继续去解他另外的伤口,这回只见轻轻颤了一下,红雀本以为他要躲,但却只是闷哼了一声,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双手死死撑在床上,被纱布裹起来的指尖有一丝颤抖,眉头紧皱在一起,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却是再也不动了。
红雀呼吸一窒,他对的动作太过熟悉了,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他熬刑时的状态,那本就龟裂开的唇被他自己这么一咬,眼见着又要破开。是上药时的这阵刺疼让他以为自己还是在受刑么红雀一时间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来不及细想,将手臂伸到他面前道
“疼的话就咬这个。”
其实他手边有大量备好的纱布,卧房里也有不少棉布被子可以来咬住,但红雀却完全没想过要去找这些,而是直接把手伸了出去。
就像曾经的对小时候的红雀做的那样。
此时只剩下了熬刑时的本能反应,一口咬住了伸到自己面前的东西。当丝丝的痛感从小臂上传来,被咬住的地方晕开一缕红色,红雀忽然心想坏了,自己明日就要去京城为聆月宫探情报,到时候不知道又得查到哪里,说不定还得潜入皇城,那些个皇家影卫们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自己身上肯定不能带伤,否则这些微的血腥气一定会让自己暴露
然而他看了看自己正被咬着的手臂,再看了看手指上那几点暗红,心里轻叹了一声,算了,反正已经有伤了,也不差这一个。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红雀转头对乐伊道
“我没手了,剩下的还是你来吧。”
之后的几日,乐伊怕醒来后再挣扎不让人近前不好换药,便一直按着红雀给的方子喂给他安神的药物,让他大部分时间都昏睡着,这样也有利于伤势的愈合。而红雀也没在意对方是否认得自己这件事,只当是困井的毒还没解完,有这个干扰在再怎么查都得不出个准确的结果,便将这事往后放了放,动身去了京城。
觉得自己这几天一直沉在黑暗中,偶尔有一两个梦境闯进来,都是立刻又都给忘记了。清晨的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他缓缓睁开眼,看着这十分陌生的屋子,下意识地去回忆,自己这是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隐约记得自己身边躺过一个人,一种安心而又温暖的感觉在心中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一旁的床铺,却摸了个空。一旁的床铺凉凉的,也没有任何褶皱显示那里曾经有过人。不知为何,他竟有一丝失落。
然而待他一坐起身来,只觉得头部一阵阵的剧痛,好不容易缓过来些,努力从那疼痛的间隙挣出一丝清明,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中什么地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