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女儿。”
维外强中干地争辩了一句,但见巡逻队根本不理会他,只能收起不愉,拍了拍身上整齐的兽皮衣和兽皮裙,对红说“在外面吃苦吃够了吧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了吧行了,闹也闹够了,赶紧跟我回去。”
红直直地看着他,“我不会离开这里。”
维作势要打。
从前他这么做的时候,红总是会畏惧地躲闪,没想到出来苦了一年,居然连躲闪都不会了。维隐约觉得古怪,但只是将红这样的反应归咎于她在外面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虐待,已经麻木了的缘故。
于是勉强耐着性子,压低声音说“看看你在这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要是嫁给了咱们族长,天天都能吃上最软嫩的肉,舔上最洁白的盐石,那可是少人都求不来的,你还不知道珍惜”
红露出讥笑的表情,若不是想着尤长老的叮嘱,她真恨不得现在就告诉这群人,什么叫井底之蛙,自以为是。
她忍了又忍,重复着方才那句话,“我不会离开这里。”
眼瞧着谈话陷入僵局,领头人有些等不下去了。
他和维在抵达神鼠部落之前就已经商议好了,找到红之后,首先由维出面说服红跟随他们离开。
倘若红愿意,那么他们就再跟神鼠部落的首领沟通,适度予以补偿;
倘若红不愿意,不外乎就是他们多花费些沟通成本罢了。在石碗和盐石这等硬通货的诱惑下,神鼠部落的首领一定会如他们所想驱逐红,到时候就算红不想,也不得不跟他们离开。
从当前的情况来看,红显然不愿意跟他们回去。
那么就需要启动方案二了。
领头人正打算跟巡逻队交涉,请求面见他们的族长,灰带着两个勇士过来了,笑眯眯地说“远道而来的客人,族长邀请诸位前往部落中享用午餐,午餐之后,族长会跟诸位讨论红的去留问题。”
一听说享用午餐,大熊部落众人的表情都有点古怪。
领头人睨了红一眼,领着一群勇士跟随灰离开。
红尾随在后。
路上,灰尽职尽责地承担起他作为部落祭司的职责,反反复复地跟大熊部落一群人宣扬守护神的无上功德。
大熊部落的族长是个无神论者,信奉实力至上,在他的影响之下,整个部落都不相信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因而领头人一群听着灰的话,都觉得很扯淡。
灰还在喋喋不休。
大熊部落的勇士们小声嘀咕起来。
“待会儿又要吃那恶心的东西,我可不可以不吃”
“是啊,光是回忆起那味道我都要吐出来了。”
“反正都是要摊开说清楚的,又何必绕弯子开门见山吧,直接告诉他们我们能给他们什么,让他们把红驱逐出部落。”
“老大,您说是吧”
领头人性格沉稳,惯于隐忍,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一路走来这几十天,他对海鱼也确实产生了心理阴影。
坚硬割嘴的鳞甲,尖锐刺喉的骨刺,腥臭黏腻的内脏,海鱼这玩意儿简直就恰好长在了他对食物的排斥点上,能少吃一顿他当然乐意。
于是他打断灰,“抱歉,我们赶时间,午餐就不吃了”
他刚说到这里,一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异香从林间飘来,瞬间就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了。
所有人痴迷地呼吸着空气中的这股味道,他们正惊叹于这股根本不似来自人间的香味之时,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圆形的空旷地带出现了。
灰对于此地的介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