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虔虚镜里带出来的傅沉莲的本体阴差阳错被双目模糊的赢秋从锦鲤石缸里捞起,在窗台白日迎光,夜晚晒月,听着少女一个人孤独地自言自语,竟也化为莲花种,一朝盛放。
如果没有赢秋,如果她从不曾去到虔虚幻境里陪伴那个还在血影刀光里苦苦挣扎的少年,也许则灵,就早该死在那些须弥幻象里。
“这终归,是你们的缘分,”
楚靖阳含笑地看着沙发上的女孩儿,“也该是则灵的幸事。”
“你们在说什么啊”
赢秋神思恍惚时,苍玉却从楼上跑下来,凑到他们面前,看了看楚靖阳,又看了看赢秋,“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小帝妃,你不能跟他有小秘密我才是你的好朋友”苍玉推了推赢秋的手臂。
这个聒噪的少年仍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袍,就跟此刻正缓步从楼上走下来的那人一样,几乎如出一辙。
赢秋摸了摸苍玉的衣袖,“你们俩怎么都穿一样的衣服”
苍玉回头看了一眼那位已经走下楼来的帝君,尚且有些稚气的面容流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那,那我不是想变得跟帝君一样嘛,帝君的衣服多好看”
“你也喜欢嘛”苍玉说着,打了个响指,赢秋原本穿着的粉色卫衣就在刹那间变成了一件莹白如雪的衣裙。
赢秋差点滚下沙发。
楚靖阳看了看眼前这三人的衣服,叹了口气,总归觉得自己该做点儿什么的,所以他一伸手,苍玉身上那件几乎与则灵一模一样的衣服瞬间就成了一件水色的衣袍。
“楚靖阳你干嘛”苍玉不满意了。
楚靖阳摇了摇头,站起身理了理衣袖的褶皱,俯身攥住蹲在赢秋面前的苍玉的手臂,“我们该走了。”
“走哪儿去啊我不走,帝君在哪儿我在哪儿,小帝妃在哪儿我在哪儿”苍玉咋咋呼呼地喊。
“带你去找晏子真,你不是想让他化形为龙吗我总得看看他如今的根骨适不适合吧”楚靖阳说道。
苍玉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即便他现在还矮了楚靖阳半个头,他也还是伸手搭在了楚靖阳的肩上,瞬间也不吵闹了,只说,“走走走子真要是化了龙,我就能约他一起去业海泡澡啦靖阳神君我跟你说哦,那天我发现业海这个澡盆儿也挺好的,我还可以在里面翻来覆去,底下住着的那个海妖现在崇拜我们帝君崇拜得要死,我怎么摇尾巴他都不介意的”
楚靖阳和苍玉离开之后,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赢秋和则灵两个人。
但赢秋揪着这一身衣裙的带子,他走过来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时,她偏着脑袋偷看他一眼,却又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也许他先忍不住了,“阿秋。”
赢秋闻声看他。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他明明是最温柔的语气,但是赢秋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其中读出几分委屈。
“没”赢秋下意识地反驳,但随后却又一次陷入沉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垂着眼也没看他,却终于又开了口,“我只是觉得,觉得你现在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他却追问她。
赢秋伸手摸了摸他肩头的乌黑长发,“头发比我还长,还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一点,反正怎么样都比我好看”
她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又闭起嘴巴,皱着眉头。
也是此刻,她忽然见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