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裴元惜唇角划过嘲讽,“我就是你们口中指使你们的裴家二姑娘,如此我倒是更想知道我是如何指使你们的,到底是谁在冒用我的名头害人。”
蓝衣男子身子一软,吓得跪下来。那灰衣男也是吓得不轻,心道完了完了,他们不会是被人利用了吧。
他们再是心存侥幸,也无法说服自己眼前的人就是指使他们的人,而他们害的人正是被指使他们的人所救。
这说不通。
灰衣男“咚”一声跟着跪下来,“裴二姑娘饶命,我们真是受你的指使。是你府上的人找到我们,说这位姑娘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姑娘你,让我们给她点苦头吃吃。”
春月总算是回过神来,她生怕招儿会多想。她家姑娘怎么可能会害洪姑娘,她家姑娘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你们胡说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姑娘同洪姑娘最要好,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们简直是血口喷人”
招儿眼神惊疑着,也跟着道“你们定然是见事情败露了,胡乱攀咬的”
“没错。”春月恨道“招儿姐姐,你可别信了他们的鬼话。”
裴元惜看着人事不知的洪宝珠,这两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应该是有人冒充她做下的事。如此一来,同她确实脱不了干系。
“你们把人带走,相信以你们大人的能力,有的是法子让他们说真话。”
那蓝衣男和灰衣男立马被汉子们制住,他们刚想喊便被敲晕了。
洪宝珠醒来的时候完全一脸懵,她不是正在追小贼吗怎么会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有元惜妹妹为什么也在她家里
她扶着头,好半天才想起来。
“我我怎么了那该死的小贼呢”
洪夫人又气又心疼,“你还惦记着抓贼呢娘和你说过多少次,少在外面逞强,你就是不听。这次要不是二姑娘不放心跟过去看,你你可让娘怎么活”
“娘,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我追人追得好好的,那小贼好生狡猾。我将他堵在死巷子里正要抓住他,突然我闻到一阵香味”说到这里,洪宝珠恍惚明白了什么,“香味那贼子使下三滥的手段”
“我们赶到的时候,不止那贼子在,还有另一个男子在,据那男子所说他是想救你。而你说的那个贼子也喊着冤,说你追错了人。我想将他们送官府,谁知他们却说他们这么做是受人指使。”
“肯定是受人指使,竟然敢用迷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姑娘也敢算计。别让我再遇到他们,否则定然打得他们哭爹喊娘。要是让我知道谁害我,我必打上门去给他好看。”洪宝珠摩拳擦掌要下床,被裴元惜轻轻按住。
裴元惜看着她,眼神无比认真,“他们说指使他们的人,是我。”
洪宝珠睁大眼,洪夫人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屋子里没有燃香,一面墙上挂着弓箭弩叉,半点无闺阁女子房间的温馨幽香。另一面的柜格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新奇玩意儿,并没有名贵的玉器古玩。
洪家母女和裴元惜互望着,最后还是洪夫人先移开视线。
“不可能,怎么会是你他们定然是乱说的,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洪宝珠义愤填膺,“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想害我,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和他没完”
洪夫人已经回过味来,事情不可能是裴二姑娘做的。且不说裴二姑娘一直同宝珠要好,若真是她做的她不可能这么大大方方说出来。
能栽赃到她头上的人,应该同宣平侯府相熟。
宝珠一向性子鲁莽,不经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