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可能写出这等气候的好字。
张大人都不信,何况是同宣平侯一向不对付的贲威将军洪石务。洪将军之所以处处和宣平侯作对,就是看不惯他明明是个武将,却偏偏和文臣走得近。
“裴侯爷这是从哪里买来的字,竟然拿来给自己的女儿脸上贴金。你要说是你家的大姑娘二姑娘还尚可,愣要说成是三姑娘写的,你莫不是在戏弄我等你可知这是在哪,这是庆和殿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宣平侯故意显摆女儿写的字,一则是想替女儿博个好名声,二则就是想气气这位洪将军。洪将军有一女,生性如同男儿一般爱打斗,大字不识几个写出来的字出狗爪子一样沦为东都城贵女们口中的笑料。
洪将军心疼女儿,不忍看女儿受人嘲笑,便拉了一个垫背的。裴元惜是个傻女,他洪家的女儿再是不喜欢读书写字难看那也比傻子强。
久而久之,两人的梁子便结大了。
“是不是我三女儿写的,我又不能红口白牙乱说。若有人不信,大可去我府中一观,看看这字是不是我家三娘写的。”
“真的”张大人来了精神,宣平侯此人不会说虚话,早年曾听他总夸赞自己的三女儿是何等的聪明伶俐,或许这字还真是他家三姑娘写的。“那我定是要去看看的。”
“随时欢迎。”宣平侯今日势必要出一口浊气,他斜睨着洪将军,“以往我老听人说我家三娘是个傻子,总有人恨不得踩着我家三娘显摆自家的姑娘强,却不知他家的姑娘连一个傻子都不如。”
洪将军怒起,满脸通红,“你说谁呢”
“谁心虚,谁应声说谁。”宣平侯一大早被李姨娘激怒的火气得到发泄,十分珍爱地收起女儿写的字,“历来大家皆多怪癖,我家三娘亦不例外。不是她傻,是世人不懂。”
这时有人通传,说是大都督到了。
所有的文武官员站成两排,恭迎公冶楚。宣平侯站在武将中,低垂的视线看着一袭深紫蟒袍如疾风般掠过。
众人鸦雀无声,随后鱼贯入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