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惜说完这些,随着一声长叹之后放下车帘。
陈遥知气白了脸,“裴元惜,你别得意。你才是那个”
陈陵一把捂住她的嘴拖走,留下百姓对着陈家的铺子指指点点。
一进铺子后面的宅子,她终于得了喘息,“大哥,你为何拦着我她那么说我,难道我们要忍下这口气吗”
她以为大哥再是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同外人一条心。不想一抬头便看到陈陵复杂怨恨的目光,将她生生骇得退了一大步。
“大大哥,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陈陵被裴元惜方才那番话醍醐灌顶,越是咂摸越是觉得有理。祸国之前先祸家,这个妹妹莫非真是个祸水
陈遥知连连后退,“大哥,你别裴元惜的话给唬住了,她向来巧言令色极会蛊惑人心。若不然公冶楚也不会栽在她手上,对她百般宠爱。”
“我倒是希望她是胡说的,那你告诉我她说的哪里不对。难道不是你害得我们关了这几家铺子难道不是你被曾太妃认为义女之后曾家便出了事以往咱们在东都城的经营都十分顺利,自从你来到了之后便开始举步维艰。你说说看,这要如何解释”
陈遥知心里那个恨,她知道一旦碰上裴元惜总没有好事。
“我哪里知道,你说是我惹的祸,你怎么不说是裴元惜处处针对我”
“她处处针对你不是我当大哥的看不起你,你哪一点值得她针对我不聋不傻,你做的那些事我还是知道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陈遥知隐约觉得这样的大哥有点陌生,她甚至开始怀疑他们真的是亲兄妹吗
兄妹二人说话时,梳着妇人发髻的雅儿探头探脑。她可不是被程禹收的房,而是被醉酒的陈陵睡了之后成了对方的妾室。
陈遥知一看到她心里就来气,“看什么看一个妾也想看主人家的笑话,信不信我让我哥把你卖了。”
雅儿原也是心气高的人,一颗心全在程禹身上,自从成为陈陵的妾室之后成天以泪洗面。男人有时候也是贱,明知强扭的瓜不甜反倒越是强求越是喜欢。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管。”陈陵阴着脸,看向临湖的西屋,“既然你是祸水,与其让你祸害家人,不如祸水东引让你去害别人。”
那个别人,指的是程禹。
程禹正临窗而坐,他穿得不多。湖水夹杂着水气吹进来,掀起他单薄的衣衫。这样的他,仿佛还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国公府世子,长相出众气质不凡。
何婶一脸愁怨,劝他回屋里歇着。
“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他问。
何婶回道“是陈家大公子和陈姑娘在说话,看样子是起了什么争执。依老奴看那陈大公子和陈姑娘都不是什么真心之人,公子您还是离开这里吧。”
她一个下人原不敢管主子的事,可是她心里实在是困惑。她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住进陈家,更不明白公子在进东都城之前已经遣散了那些追随之人。
如今他们主仆仰仗着陈家,雅儿还成了陈大公子的妾室。这往后难不成公子都想寄居在此,隐姓埋名一生吗
程禹目光幽深,盯着窗外的青龙湖。
何婶自知劝不动自家主子,又想到自己女儿如今的处境,只觉得一颗心左右撕扯着好不难受。如果公子想做个普通人,也是时候考虑一个自己的事。
“公子,老奴说句逾越的话。那位陈家姑娘对公子有情”
话还未说完,陈遥知进来了。
陈遥知一进来见程禹坐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