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主动敲碎那道世俗屏障前,她大概也不会主动与他发生最明确深入的关系。
这些想法泛着些许“渣”味,但岑矜清楚,她必须借此保持冷静。李雾太诱人了,从外而内的那种诱人,他英俊,蓬勃,聪敏,偾张,最重要的是,他爱她,并很投入地爱着她,这种非她不可的干净热忱带着致命的性吸引力。与李雾相处的每一天,岑矜都过得像是装素的盘丝洞千年蜘蛛直面唐僧肉,行走于感性与理性的边缘,随时要功亏一篑,堕入深渊。
就这样熬到了暑假结束。
九月份,家里的荷尔蒙巨兽终于归笼,岑矜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得了空跟朋友小聚。
春畅听闻她这段时间的纠结处境,简直瞠目结舌,并冷嘲热讽“矜姐,我的矜姐,尊称您一声忍者也不为过吧。”
“少调侃我。不过说实在的,那小子去学校了我还怪想他的。”岑矜呷了口咖啡,露出任何热恋中女性都会有的微笑。
这种微笑让她们无论在多喧闹多拥挤的地方,也能立马进入浓情蜜意的无人之境。
春畅窜出一身鸡皮疙瘩“那你让他每天回家好了。”
“他课业忙又要蹲实验室,哪有那么多时间,再说他有,我也没有,”岑矜看了眼腕表,又笑“过会我又要去公司搬砖了。”
她忽而正色看向春畅,似要宣布重大消息“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
春畅扬眉“什么怎么拿处男一血”
“不是,你能不能别满脑子这些东西,”岑矜抽了下唇角,不咸不淡道“是我不想干创意了。”
“哈――”这比听到闺蜜能把持一个月不日她的小男友更让春畅震惊“那你要做什么。”
岑矜说“我想转a客户经理。”
春畅微微张大了嘴“不是吧,你都做到副总监了突然转阿康干嘛,谁会这样转啊,你还不如去甲方。”
岑矜拨了下头发“我那时候来奥星其实就不太想只干创意了,想往策略转,但后来因为一些作品确实不错,部门不想放人,我自己也乐在其中就搁浅了。但上个月那事给我敲了个警钟,我决定远离舒适区去客户部待一两年,积累些人脉,为自己将来的计划做准备。”
春畅眨了眨眼“什么计划”
岑矜莞尔一笑,眸光熠熠“我想开自己的创意热店或者公司。”
“我的妈――”春畅直接能吞下俩鸡蛋“真的假的三十岁了就会变得这么雄心壮志吗我妈也是三十岁的时候下定决心去摆煎饼果子摊的,我怎么没这种觉悟呢。”
岑矜击了下掌,似在定音,也像为自己鼓劲“既然别人无法我需要的理想国度,那么我自己建造一个好了。”
春畅沉吟片刻,提出异议“可是你想过吗,你们这行风气就是这样,你的理想国度能一直保持非常纯粹的初衷吗,很可能也会被裹挟哦,你会更苦更累,压力远超现在。而且你这个性适合给甲方当牛做马吗我怀疑客户没先把你逼哭,你先把客户怼哭了。”
“这叫欲扬先抑,为了大谋忍辱负重一阵子怎么了。现在不试,等老了提不起精神再后悔吗,我不能再这么得过且过了,这是我这个月来最大的感悟,”岑矜垂眼搭腮,拈起搅拌勺划动咖啡“这一个月,我都在观察部门里的自己,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核心之一,但其实只是个零件,一粒小小齿轮,我日复一日地去执行,去完成,被驳回,被赞赏,转得停不下来,却也随时能被取代,没有自主选择与决定的机会――我为什么要过这种日子,我觉得吴复以前有句话说的很对,他说我没有后顾之忧,是的,为什么我不去利用这种优势。我们这行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