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岑矜,他才顺理成章瞄了眼她。女人面无波澜,还是吃自己的。
岑父点头表示理解“唉,你一直是个成熟懂事的小孩,这么选肯定是想清楚了的。就是直博会不会压力太大了啊,这算把后路封死了吧。”
李雾静了一秒,沉声道“选了就去面对。喜欢的我都不想放手,所以会加倍努力。”
岑矜咬住筷子尖,细眉也拧紧了。
他借机胆大妄言,不确定她会不会再来一脚,李雾忙低眉瞟桌下,将右腿也暗暗缩回。
岑矜注意到他小动作,往后靠了一靠,好整以暇盯住他。等一抬头,四目相对,李雾被她的视线当场缉拿,他匆忙闪开了眼,继续埋头吃饭,又浮出笑涡。
而岑父还在一无所知地点头赞同,又鼓励起来“这个是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雾啊,叔叔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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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岑矜待床内玩手游,李雾也办好自己的禁卫军角色,稳护其左右,不过这次他拿了本书在手里,也是岑矜早上看的那本。
连胜三局后,岑矜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打算小憩一会。
她枕那活动了下脖颈,偏头看向李雾“我要午休了,你也去自己房间睡会吧。”
李雾掀眼“我不困,”想了想,又补充“我不会吵到你的。”
岑矜将毯子往自己腹部拢了拢“有人在旁边我睡不着。”
李雾稍有怔忪,迟疑问“你之前不跟你丈夫睡一起吗”
“”岑矜直接揪起床头的毛绒兔扔过去。烦死个人了,她怎么就成了半个废人,只能借助外物来软绵绵地威吓。
李雾单手接住,暗自庆幸还好书提前来了自己手里。他垂眼看这只被当成武器的无辜小兔子,抚了下它脑袋,把它揣进怀里。
可能他顺手的动作太过可爱纯真孩子气了,岑矜积起的怨气又一下子烟消云散,不再跟这位24小时烦人精陪护过多计较,闭上眼吩咐“把房门关上。”
李雾“啊”
岑矜在黑暗中说“开着门我是真睡不着。”
“哦。”李雾起身关门,又看了看窗“窗帘要拉吗”
岑矜半眯开眼“要。”
李雾又去拢起窗帘。
帘帷的遮光效果极佳,刺啦一下――整个卧室一秒从白昼快进到黑夜。
在晦昧中僵立了几秒,李雾觉得不太对劲,又抬手将窗帘格出一道缝,让明净的日光透进来一些。
他心定几分,回头看岑矜,发现她平躺在那,两手覆肚,双目微阖,就像个睡美人,但这个睡美人直挺挺的,看起来略显吃力。
他叫她“姐姐。”
“嗯”岑矜皱了下眉,没睁眼。
“你不能翻身吗”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她不敢,已经这样躺尸十多天。
李雾看了眼她伤肢“我可以帮你。”
“不用。”
“嗯。”他往回走。
岑矜无可奈何掀开眼皮,一揽手“算了,还是来翻一下吧,我想右侧卧。”
李雾又掉头,绕回床那边。
两米的大床,为了方便上下床,女人又睡得很靠边,他不得不一只腿屈膝上前助力。他动作幅度远超预想,岑矜面孔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