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畅语气飘忽“真不管你矜矜姐姐了啊,她快不行了。”
李雾一惊“她怎么了”
“你不知道”春畅莫测一笑“难怪你姐说你白眼狼呢,她差点摔死了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李雾心若擂鼓,他的确有一阵子没见过岑矜了,他以为她是排斥自己所以在尽可能地远离,杜绝与他的偶遇概率。
李雾问“她人现在在哪”
春畅回“在他爸妈那。”
挂断电话,李雾马不停蹄回更衣室换衣服,拉着下摆叮嘱成睿几句就冲出大门。
成睿瞧得一愣一愣的,只能傻乎乎点头应下。
李雾心惴到极点,几乎不能思考,坐上计程车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忖好一会,才能跟司机报出岑矜父母家的地址。
冲到她家院门前,猛按铃几下,保姆阿姨出来开门。
见是之前春节来过的熟面孔,女人赶紧放行。
李雾一路从小区门口奔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通红“汤姨,我姐呢。”
汤姨跟在后面“在房里呢。”
李雾怔了怔“她怎么样了”
汤姨奇怪“不太好,你怎么才来看她呢。”
李雾一听,大脑嗡嗡的,进屋后就往楼梯上冲,阿姨赶紧喊住他“她这阵都住一楼,不方便爬上爬下。”
李雾又掉头回来,急得满头是汗“哪儿啊”
阿姨被他凶得很是莫名,指了个房门。
那是间客房,李雾过年就住在的同一间。
李雾忙跑过去,可到门前人又顿住,手背靠向门板又垂回去,几番攥拳,就是不敢敲。
阿姨见状“你敲门啊,我估计她这会没休息呢。”
李雾让开点位置“汤姨你帮我敲吧。”
汤姨不解,还是过去叩了两下门,起先轻轻的,里头没动静,后来她放力拍了两下,房内人终于开口“谁啊。”
岑矜声音恹恹的,李雾心都揪紧了。
汤姨说“矜矜,你资助的那个学生过来看你了。”
门内再无动静,片晌,有了回音,明显比之前更加有力“我要睡觉,你让他走吧。”
汤姨看李雾大汗淋漓赶来,又神色焦切,刚要再帮问两声,身侧少年已经直接扳下把手,步入房内。
汤姨g一声,门再次阖拢,也堵住了她的问询,她只能返回厨房接着备菜。
岑矜哪能料到李雾现在胆子大成这样,不经允许就破门强闯,整个人愕在原处。
房内窗帘半敞着,女人靠坐在床上,只穿着睡裙。她泡在光里,面孔素净,也比以往苍白羸弱。
她手搭着一本浅灰封面的书,书反摊于腿面,而裙摆往下部分的一条小腿,石膏部位全无遮挡,完完全全暴露在外面。
李雾一动未动,也动不了,他盯着那处,心抽痛到无法呼吸,难以迈步。
下一刻,女人注意到他在看哪,脸瞬时烧得通红,哗啦将书摔到床下“我让你进来了”
李雾没说话,视线回到她激动的脸上,眉压着眼,目光如锐器。
岑矜行动不便,被他直勾勾盯着,好像被猎夹控住后肢的惊兔,六神无主起来。她只能戒备地僵起上身,指门“出去。”
李雾恍若未闻,一步步走向她。
岑矜心狂跳不止“你听不见我说话”
而李雾已经停在她床边,岑矜坐着,少年的身形因而显得更为高峻,冲她密不透风地网了过来,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