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位后,她立即打开微信, 给春畅发消息。
岑矜飞速敲击键盘我要梗死了。
春畅回你哪天不是全世界与你为敌。
岑矜噎了下跟我断绝关系的人,来我楼下兼职了,还在我面前肆无忌惮,换你你好过吗
春畅李雾弟弟
岑矜还有谁。
春畅幸灾乐祸到极点我靠弟弟可以啊这么有毅力, 你吃的消吗,换我我是吃不消。
岑矜现在我旁边几个女人还在讨论他。
春畅心生不满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你公司同事都比我先看到李雾本人
她的重点歪到刚果, 岑矜只能回一个“”伺候。
春畅你好在意啊, 这么受不了弟弟抛头露面招蜂引蝶,就现在下楼把他赶走或者关回自己家里, 让他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你面前或者你同事面前。
岑矜如鲠在喉。
其实她早就意识到了,从在李雾寝室撞见自己照片的那个下午开始,她的世界就开始倾斜,倒向难以预估的方向,关乎那个男孩的一切不再被自己全盘掌控。
尤其是他刚刚出现在会议室的那一分钟,尽管她全程绷着脸,一眼都没看他,可她早已周身不适,心如乱麻。
她的领地被不动声色地侵蚀了, 少年以另一种方式寄生回她的丛林, 而这一次, 她没有足够有力的武器, 所以也没办法挥砍和驱逐。
岑矜烦透这种感觉了。
有一点挫败,还有一点被挑衅的应激。
以及一丝她自己都不想承认的, 隐秘而微妙的得意。
岑矜无法具述这些复杂的情绪,她只知道,当一段关系趋于失控时,漠视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岑矜关掉微信,强迫自己别再想这事,转而忙起手头工作。
晚上九点多,岑矜去负一层取车回家。
途经et时,她也视若无睹,等车完全开过去,她才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夜晚的咖啡馆印在小小镜面里,好像个暖色的许愿瓶。
里面的人也跟火柴似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岑矜收起目光,加速扬长而去。
―
今天已经是李雾来et兼职的第七天,经由店长安排,他与成睿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制作,一个负责收银。
两人都穿着统一的门店服装,立领灰衬衣,外系棕围裙。
李雾生得高瘦,宽肩窄腰,典型的衣服架子,被这套工作服衬得清沉又文艺。
新鲜血液的注入,的确让et的客流量有所上升。
久力大厦的白领们听闻风声,这两天没少来店里借消费之由围观鲜肉,点名要李雾送餐的也与日俱增。
一得空,成睿就会拽着李雾偷偷欣赏加嗟叹来店里小坐的漂亮姐姐们
“我靠那个姐姐长得好像秀智”
“哇那个短发的身材也太好了”
“我去想想我们以前在学校看到的都是些啥呀。”
“李雾我终于懂你为什么喜欢姐姐了,姐姐们都太好看了,谁看了不想谈姐弟恋啊。”
李雾淡着张脸“陶宛文呢。”
成睿立马闭嘴拍胸“她们虽然好看,但加起来都比不上陶宛文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李雾弯了下唇,不予置评。
成睿猛地想起什么“不过,我们都来一个礼拜了,怎么还没见到你姐姐啊”
李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