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道“原来如此,在下马骏骐,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顾轻舟想了想,说道“在下周靖谷。”
她现在可是当朝驸马,顾靖舟这名字家喻户晓,为了免生事端,还是不透露真实姓名为好。
马骏骐道“原来是周兄,不知周兄何方人士家中几人可有兄妹是否婚配”
这个人一连串发问是在查户口本吗也太唐突了吧
顾轻舟连忙制止马骏骐,假装没听到他所抛出的问题,问道“不知马兄可知这奏琴者是何人”
马骏骐望向林橦水榭,摇了摇头道“在下不知,不过听他人说,在林橦水榭奏琴的是一位薄纱遮面的白衣女子。”
薄纱遮面的白衣女子
顾轻舟道“那她为何在此奏琴”
不等马骏骐回答,楼上突然传来粗犷雄浑,嘲笑戏弄的声音,“马秀才又再为令妹寻夫婿了”
顾轻舟抬头望去,一个皮肤黝黄,满嘴胡茬的油腻胖子正一脸嗤笑地磕着瓜子望着他们。
马骏骐谄媚道“李少爷啊,您又在说笑了,李少爷今日怎的有空来道百街品茶”
顾轻舟看得出,马骏骐极其痛恨这位李少爷。
这位李少爷是李家商行的次子李庞德,平时天天跟着禮州知府高大人的儿子高彦为虎作伥,欺压百姓,像马骏骐这种穷酸书生,自是逃不过他的“魔爪”。
平常百姓见了他避之而不及,生怕与他扯上任何关系,此人极好女色,二十三岁妻妾成群,一旦看中哪家漂亮姑娘,隔日备着彩礼就上门提亲,迫于压力,平常百姓家的女儿就是不想嫁也不得不嫁。
高彦比他还好点,至少不强抢民女,他认着高彦做大哥,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也该出来个人治治他了。
平时他也不来道百街,整天和高彦厮混在怡香楼,今日真不知哪阵风把他给吹来了。
“怎么本大少爷就不能来这道百街喝茶了本大少爷难道就不能来这一睹水榭美人儿的芳容”李庞德望着林橦水榭不停舔着厚唇,骄奢淫逸,丑陋至极,令顾轻舟作呕。
顾轻舟戳了下顾桐,问道“楼上那个人是谁”
顾桐抬头看了眼李庞德,不屑道“他啊,李庞德,是李家商行的二儿子,平时荒淫无度、不学无术、嚣张跋扈、胆大妄为,少爷,这种人还是远离点比较好。”
“欸,楼下那位小兄弟,本大少爷可好心提醒你,你可莫要跟这马秀才打交道了,他是来寻你做哑巴老妹的夫婿来的哈哈哈。”李庞德大声讥笑,惹得附近窗边的人一同在笑。
“是啊,这位小兄弟,看你面如冠玉,品貌非凡,可莫要上了这位马秀才的当啊谁人不知他家中有个哑巴妹妹,年芳二十了都还没嫁出去”一个扯着嗓子嘲笑的喊声传来。
周围一顿嗤笑。
这些人实在是过分,当众侮辱人也只有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纨绔子弟干得出来。
这种事马骏骐早已见怪不怪,自认倒霉碰上了李庞德,他没说话,暗自攥紧了拳头,心里极度痛恨李庞德,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笑着,大丈夫忍辱负重,能屈能伸。
他现在无钱无权无势,最好不要与李庞德硬碰硬,他相信总有一天功成名就能亲自把这些屈辱加倍奉还给李庞德。
若在二十一世纪,顾轻舟早就去把这种目中无人的人渣教训一顿了,可是她现在不能。
她于心不忍,扯开话题道“不知李少爷可知这水榭奏琴之人是谁”
李庞德鄙夷道“呵,本大少爷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凭什么告诉你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