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层,陆梨趴在玻璃窗上,指着隔壁的高楼对江南蔚道。
陆梨说这话的时候, 小宋正好端着点心和饮料进来, 江南蔚特地吩咐了不要牛奶, 似乎还当陆梨是个孩子。
在江南蔚眼里,陆梨确实还是个孩子,她失踪那年甚至没过十八岁生日, 缺失的三年又处于昏迷中。他恨不得把人揣回家养起来,哪儿还能由着江望那臭小子骗她。
小宋走前悄悄看了眼陆梨, 转头就给江望发了短信。
江南蔚端着果汁站在陆梨身后,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在心里轻哼一声,转头对着陆梨温声道“梨梨, 喝口果汁,温的。”
“谢谢小叔。”陆梨接过果汁,抿着吸管嘬了几口, “是急事吗”
江南蔚笑眯眯的“不是急事, 但很重要。”
一听是重要的事, 陆梨乖乖在沙发上坐下,果汁也不喝了,竖起耳朵, 一副“我听着你说吧”的认真模样。
本是想好把一切都告诉陆梨。
可话到了嘴边, 江南蔚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想来想去只能从三年前开始说,但说多了容易让陆梨多想,他便捡着重要的说。
江南蔚喝了口水, 道“江望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老爷子赠予了他一部分的股份当做成人礼物。他那时便进了,一边学一边跟着人工作,他是从最底层开始做的。江望在学校呆的时间很少,两年间一直在两座城市飞,提前完成学业后,他正式进入高层。我和你北心爸爸,唉,我们两个无心家业的人,为这臭小子不知道掉了多少头发。”
想起那两年,江南蔚就头疼。
他和江北心以后要是秃头了,都得去找江望算账。
说了大半,江南蔚瞧了一眼陆梨的神色。
这小丫头也没闷闷不乐的,看着情绪稳定,他继续道“后来要召开股东大会,江望和江西音间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拉锯战,江望虽然有我们的票,但他毕竟根基浅。最终的结果,是由江望担任的总裁。梨梨,从一年前到现在,的最高裁决者一直是江望。”
其中有件事,江南蔚没告诉陆梨。
不知道江望用了什么手段,江深和江浅所持的票数,尽数都投给了他。
因为这件事,江西音闹了很久,老太太还差点因此对江望用了家法,最后老爷子出面拦了下来。江望在那之后,再没回过江家。
陆梨对这件事早有预感。
她幽幽地问“游戏工作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江南蔚还有点儿尴尬“是你堂哥瞎说的。先前江望那臭小子,好端端的,说我们要见你就得替他瞒着你。昨天江尧随口一说,他为了圆谎,连夜找的岗位。”
陆梨瞅江南蔚一眼,哼道“偏要瞒着我做什么”
江南蔚敛了神色,正经道“江望他这两年,行事作风和以前大不一样。梨梨,多数人提起江望,不是羡慕、崇拜他,而是敬畏、惧怕他。”
“我替江望打了一个月的白工,底下就跟过年似的。”
“梨梨,江望他这两年不容易。”
江南蔚终是心软,没把话说死。
这三年江望干了不少荒唐事,他们劝过、骂过,都没用。没人能够体会江望的感觉,他们没资格去指责他,毕竟那十几年,是江望和陆梨一起过来的。
有些话,只有陆梨能说。
好在,陆梨回来了。
江南蔚叹了口气,抬手摸摸陆梨的脑袋“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
陆梨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