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点头。
林青喻一想就知道江望这人铁定忍不住去揍人了,他不能把陆梨一个人放着,又不好带她去看江望打人的场面。
横竖都是他欠江望的,林青喻叹气。
他安慰道“没事,警察马上来了。”
陆梨却不放心,仰起脸,直直地盯着林青喻“阿喻哥哥,你打架厉害,你去找找哥哥。”
林青喻“”
话虽这样说,但他打不过江望。
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略带乞求地望着他,水润的眸光里满是他的影子。林青喻根本没办法拒绝这样的陆梨,他叹口气“带你去找,不许乱跑。记住了”
陆梨忙点头。
对林青喻这样爱打架的人来说,在这样街道上找个能打架的地方太容易了。
他带着陆梨绕了一圈,往店铺的后街走,越往后走人便越少、灯便越暗。等走到某个交叉路口,陆梨和林青喻都听到了沉闷的响声和痛苦的呻吟。
林青喻微顿,提声喊“江望她在这儿”
巷子里。
江望停下动作,将手里的钢棍随手丢到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倒了一地的人,轻声道“今晚在警察局睡个好觉。”
他抬眸,毫不犹豫地跨过倒在地上的人。
多踩他们一脚他都嫌脏。
走了几步,脚步声又停下。
江望侧头,补充道“告诉找你们的人。迟早,江家会姓江,江望的江。”
少年就如来时一般踏出小巷,只领口乱了。
在岔路口提心吊胆的陆梨,一见江望从巷子里出来,急忙朝他跑去“哥哥”
江望伸手将陆梨接进怀里。
林青喻回头看了眼外头喧嚣的街道,警笛声呜呜地叫着,他没再看相拥的两人,转身离开了这漆黑的巷道。
他总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朝江望奔去。
你是块木头吗
林青喻嘲笑自己。
这一晚的事终是惊动了江家人。
江望却没再管,今天是陆梨的生日,他得陪她过完这最后一小时。
等到了家,时间已近凌晨。
江望没急着去拿礼物,他将陆梨送到房门口,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发,道“去洗个澡,我去煮牛奶,喝完睡得好。”
“哥哥。”陆梨扯住江望的衣摆,小声问,“是江深和江浅吗”
江望“嗯”了一声,他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语气轻缓、却又像是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再有事,只会冲他来。
短时间内,他能对付江深和江浅,却对付不了江西音。
他根基太浅。
不过,那一日不会太晚。
“梨梨洗完了吗”
陆梨换好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敲门声正好响起。她拿了毛巾,裹了湿哒哒的发去开门,自从家里住了别人,她便总是锁着门。
门打开,暖黄的光和陆梨同时钻进江望的眼里。
江望的视线在她半湿的发上停顿片刻,道“你喝牛奶,我给你吹。”
小时候江望便常给陆梨吹头发,陆梨今晚想和江望呆在一起,便没有拒绝。
暖洋洋的风呼呼地在耳边响,陆梨捧着牛奶小口喝着,心总算落到了实处。她还想钻到江望怀里蹭一蹭,可是不行,陆梨不高兴地抿了唇。
手中的发丝柔软,江望的心也软下来。
等吹干了发,江望盯着陆梨的背影看了片刻,忽而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