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邀很感兴趣,探着脖子问“姐妹,我可以一起去吗”
公主心头失落,但依旧扬着笑脸,大方说好,“我们膳善人最热情好客,朋友来了有好酒,想喝几斗喝几斗。”言罢十分知情识趣地对萧随说,“这里的摊子还没收拾完,明天你应该有更多的事要忙,既然我的人不让我带走,那我就先回王府吧,等你手上的事忙完了,我们再详谈。”
说不定详谈之后会有转机,毕竟希望还是得有的嘛,不在别人拼事业的时候拉人家谈感情,是膳善民族的传统美德。
萧随这头,确实有太多的后续要忙,江山易主不是搬鸡蛋,从这只篮子搬到那只篮子这么简单。那些军队、宗室、朝臣、门阀,以及皇城内的人上人应当如何处置,桩桩件件都是大事。有些计划不动则已,若大动起来,便有无尽的麻烦。
他心里有好多话,想找个机会和公主细说,但不是现在。于是转头吩咐身边的参将“把公主殿下平安送回王府。如今内城已经在我掌握之中,不必扣押那些宾客了,放他们回去。各个府邸派人严密监视,若是有谁胆敢妄动,领兵校尉有先斩后奏之权。”
参将道是,上前来向公主比手,“殿下,请。”
公主倒有些懵,走了两步回头看萧随,那一身甲胄透出生人勿近的寒光,连那张脸在兵戈的映衬下,也泛出妖异残酷的气息。
好在他没有为难谢邀,只道“上京是官场,不是江湖,谢小堡主是江湖中人,不宜在上京逗留太久。今晚的事,念在你不是主犯,就不予追究了,快回泾阳去吧,在本王还没改主意之前,速速离开上京。”
他说完,便转身往玄武门去了,剩下谢小堡主干瞪眼,不屈地蹦哒着“他这是什么意思上京难道是他开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手下捂住了嘴。几个人杀鸡抹脖子阻止了他的牢骚,“少爷您说对了,上京从今往后就是他开的了。快别说了,再说下去该给谢家堡招祸了,老爷要是知道您今天干的事,非把您吊在旗杆上往死里揍不可。”
一行人七手八脚把谢小堡主扛起来,不顾他的反抗,火速跑出了重玄门。
他们前脚走,后脚宫门就轰然阖了起来。好险,要是跑得不够快,今天怕是别想出来了。
那厢公主被人送回了王府,奚官和绰绰在府门上候着,见她一露面,慌忙迎了上来。
奚官哭丧着脸说“殿下,全府上下守卫如此严密,您究竟是怎么跑出去的还好您没出什么意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下臣是活着好呢,还是不活为好啊”
绰绰上前搀扶公主,小声问“殿下,找到那些被关押的人了吗”
公主叹了口气,“找到了,可是没能带回来,换了个地方,照旧关押在宫里。”边说边摆摆手,往自己的卧房去了。
忙活了大半夜,上床的时候已经子时了,公主没有睡意,召集了她的智囊,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
“殿下喜欢楚王殿下吗”绰绰问。
公主怔忡了会儿,发现这个问题她居然还没有好好考虑过。
“一件事做了太久会养成习惯,一个人勾引了太久,当然也会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他。”公主盘腿坐在床榻上,摸着下巴说,“像我这种博爱的人,总是比较多情。不过我好像喜欢释心大师更多些,因为他嘴里叫着不要不要,暗里受用得不要不要,我就觉得很带感。本来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