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住她,愤怒地大骂脏话。
“贪官的女儿也该死不知道拿百姓的救命钱享受了多少富贵”
姜云澈衣裳被蛮横的人们拽住,最开始起哄的大娘,将菜篮子狠狠砸向她的脑袋,她抱住脑袋,紧闭双眼。
没有预想中的疼。
周遭突然寂静。
响起整齐拔刀剑声,没人敢轻举妄动。
姜云澈谨慎地眯开一条缝,只见四周的人纷纷跪地,俯首称臣,远处的逆光中,一袭玄黑长袍疾步走来。
那人身影颀长,逆光中,灼眼的光晕模糊了他的轮廓,宋韧脱下干净、尚带有余温的大氅,盖在姜云澈身上,将她捞在怀中。
“草民属下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韧一言不发,把姜云澈推到身后,给了个眼神,青烽凌霄立马带人围住在场的所有百姓、官兵,包括囚车。
“知府可在”
济州知府双腿蹭地,跪行两步,高声道“微臣在。”
凌霄搬来了一张椅子,端到宋韧面前,宋韧脚踢凳子根,把凳子踢到姜云澈面前。
姜云澈呆呆地看他。
宋韧冷淡至极,不说一句话,却把她摁在凳子上坐着。
继而,他把视线落在知府诚惶诚恐的脸上,质问“姜源定罪了吗”
“没有。”
“证据充足”
知府沉思了下,谨慎开口“并不是很充足。实事求是的说,在姜家老宅搜出的三千两黄金赃款,也可能是被人连夜搬去,诬陷姜家的 。”
宋韧点头,示意知府继续。
“赃款只能说明姜侍郎有嫌疑,但是否被故意挪到姜家,需要好好调查。”
宋韧指着囚车之内狼狈不堪的姜家人,一针见血,强硬厉呵“既没定罪,为何当成囚犯扣押,误导百姓”
济州知府擦了额前冷汗“是、是赵城大人下的命令。”
凌霄上前压低声音,附耳解释“五皇子以没搜出赵城贪污证据为由,派人放了他,恢复了他的权利。”
“给孤扣押赵城”宋韧啪地摔袖袍,已有怒气,“赵城代表朝廷与邬家购买赈灾粮,嫌疑最大,拉他与姜源对峙父皇将此事全权交由孤处理,孤看谁敢放”
人群响起一阵骚动,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讨论。
“刚刚群情愤怒,定是有人煽动,故意为之。姜源尚未定罪,孤都没看到证据,反倒是一些不相干的人,嘴巴叫的厉害,谣言满天飞,比孤还消息灵通些。”
知府也不是傻的,当即带把最先起哄、最先朝姜家砸鸡蛋的十余人抓起来了。
落到宋韧手中,下场都很惨,先前朝姜云澈砸菜篮子的大娘,吓得立马辩解,着急道。
“冤枉我冤枉啊我没有带头散播谣言我是、是听别人说姜源贪污”“对啊 ,大家都是听别人说的,说是姜家老宅地窖藏了几百个装黄金的箱子。”
“恶意诽谤,散播谣言,去牢子里蹲半年,再说下你们口中的别人,是怎么指使你们的。”知府大人挥手,也不管他们哭爹骂娘的叫,让士兵全部抓走。
“那,这姜云澈”知府捉摸不定,不敢抓她。
宋韧自始至终没有看姜云澈一眼,心中已有考量,思忖后说道。
“姜侍郎为官三十载,从未出过纰漏。若此事冤枉,将他全家押入大牢,定会寒无数忠臣的心。先把姜家全部放回老宅,限制活动范围,日夜看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