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先前拿白绫企图带走苏酒的黑衣人,身子被踹倒在地,吐出一大口血来,却又立时撑着跪回原地。
左护法又忙转身弓下身子,语气惶惶的朝座上的贺渊道“教主恕罪,这个不中用的竟是没能将苏姑娘带回来。”
贺渊面色平静,似乎并不在意,手里把玩着个茶盏,垂眸道“先前吩咐你去掌控刺杀一事,怎生倒操心起来了苏姑娘”
左护法立时抬起头来,“属下也是为了教主好啊苏姑娘乃教主心上之人,便是未来的教主夫人,往后为贺家绵延香火之人,属下怎能不去操心”
贺渊道,“大仇未报,不过是个貌美的姑娘罢了,左护法倒是有心了。”
左护法还要再说什么,贺渊只抬抬手,不耐道“下去吧。”
左护法只好止了话头,往外退去。
见左护法退出门外,贺渊脸色立时一沉,朝跪着的人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嘴角还挂着血,抬头抱拳道“教主恕罪,事发时属下正要将苏姑娘带起,忽然冲出一群人来与属下缠斗,苏姑娘便被人给迷晕带走了。”
贺渊双眸眯起,“怪道要广发请帖,那老狐狸原是打的这番主意。”
那人想起什么又忙道“不过教主不必担心,最后白家大公子注意到了苏姑娘被劫,属下瞧见他已是赶去营救。他本是白”
话还没说完,就见贺渊一脸铁青的站了起来,一个闪身到了他身前,“白锦元去救了”
那人被吓了一跳,忙点头。
贺渊眸中一下子满是戾气,双拳紧握,“去领罚。”
那人心里一禀,抱拳称是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就见右护法行了进来。右护法早便在外面听说了来龙去脉,此时也是眉头紧蹙,抱拳见礼后便问道“那老狐狸为何要绑苏姑娘,可是知晓了教主的奇症”
贺渊冷笑一声,“应是不知,只是想拿她要挟我罢了。”
右护法松一口气,又见贺渊步子微动,忙道“那老狐狸定是戒备森严,教主万不可亲自前往,白锦元既已是前去营救,便让他去。”
贺渊双拳克制的松下又握紧,脸上阴云密布,半响才道“左护法不遵循名单刺杀,妄杀江湖人,往后防备些。”
苏酒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浑身乏力。
撑着坐起身子来,便发觉自己似在一处监牢里,这监牢似乎是地下,光线极暗,只在墙上靠顶的位置开了扇小窗,洒进来些月光。周围阴冷潮湿,地上零散有着几堆干草,也是泛着潮。
看来已是过了一个白天,苏酒动动胳膊,仍是十分的无力,便咬着牙往外挪了挪。捉住铁栏杆,苏酒往外看去,一长溜的相同牢房,从苏酒的角度望不到底。
身后忽的发出一阵铁链响动,苏酒吓了一跳,转身紧靠着栏杆,目光盯向墙角,“谁”
黑暗中一片寂静,苏酒忍住恐惧,又唤了声“谁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声响动,一位头发凌乱,面上全是长须,看不清脸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月光下。
他似乎不过四十左右,浑身脏兮兮的,双脚扣着极重的脚链,坐在地上往前凑了凑,一双污浊无神的眼睛就那样盯着苏酒。
苏酒吓得抓紧了铁栏,稳住心神后问道“你是谁”
那人盯了苏酒半响,才缓慢的张开嘴,声音粗糙沙哑如拉风箱,仿佛很久不曾说过话,“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要死了。”
苏酒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