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诸多事情不得而知,自还轮不到他暗恨得捶胸顿足。
等他一路跋涉,终到了楚营营门前,那匹跟随他穿梭在山路之间数日的劣马终于支撑不住,口吐白沫地瘫软在地。
“来者何人即刻止步”
吕布下了马,只背着裹着投名状的包袱,懒散一站,泰然自若地对警惕地质询他的楚兵回道“现有壮士慕项王之威,不远千里来投,却受如此呵斥,难道便是楚营的纳人之道么”
他身形颀长,足有八尺余,一身肌肉线条利落,哪怕身着布衣,也无损他的傲气与强势。
哪怕在身形雄伟的楚兵面前,他也这身长也显得鹤立鸡群,一下脱颖而出,所自称的那声壮士,决计是当得起的。
守兵们一时被他气势所镇,半晌才回过神来,再开口时,气势不免就弱了几分,口吻也客气起来“壮士若真有意相投,还请报上名姓。”
吕布自得势后放纵自我,大多时候都爱粗暴地直来直去,但早年过得坎坷时,不免教出他几分圆滑来。
方才的先发制人,是未免被小觑了,但他说到底是上门来送投名状、又非是来踢馆找茬的,见楚兵语气软了,他便见好就收,从善如流地报上名姓“某姓吕名布,字奉先,现携一投名状来投,请项王召见。”
此话一出,楚兵面上神色复又微妙。
连年战乱,百姓颠沛流离,能念得起书,出口文绉绉的不多,能拥有表字的,便更少了。
然而投名状这玩意儿,大多都是鲜廉寡耻,浅薄不肖的豪侠狂匪间好通行的未免与前者予人的印象自相矛盾。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无名浪客,竟是一开口就要求见项将军
哪怕真有几分本事,未免也太轻狂了。
况且只能骑一匹劣马的无名浪客,还能有什么稀罕宝物献上不成
若换做旁人,他们只怕当场就要嗤之以鼻,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撵出去。
他们并不知晓,若真这么做了,便要被只是勉强按捺着暴躁脾气的吕布给当场殴打一顿。
只观此人身量胆略气势皆瞧着不凡,总不好寻常待之。
就在他们左右为难,不知该上报于谁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人经过,不由心下一喜,赶紧将人拦住。
这人姓韩,官居郎中,虽生得人高马大,相貌不凡,却是个半天蹦不出话来的闷葫芦,孤僻寡言得很。
之所以能叫他们记住,是因为他现任执戟、是份随侍项王身边的差事。
那韩姓执戟不过路过,却莫名叫他们拦住,不由蹙起眉头。
听他们讲完后,他抬起眼来,就与毫不遮掩、直勾勾盯着他们看的吕布对上了目光。
二人对视片刻,吕布挑眉一笑,韩郎中微愣了愣。
他也不知为何,就已点了头,让吕布跟在自己后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