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并不能搞清楚离着他那么远的宁海是怎么把发梳偷到手的,不过嘛她想,要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东西怎么会怎么被偷没的话,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偷窃的存在了。
发梳不见了,宁海也走了,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所以一定是宁海把发梳偷走了。
秃的头上没有发梳,她命令身边的新造取下了自己的发梳给她。
虽然她的头发不至于因为少一个发梳就散开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发梳被拔走的瞬间肯定就发现了,但是少了一个发梳,发型就不如之前梳头匠设计的那么精致好看了。
新造可以不美,花魁不能不美。
但临时从新造头上拔下来的发梳,色彩没有之前那么相衬,也绝不会有之前的发梳更美丽。虽然比不戴好一点,但总归是不如之前好了。
花魁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心底升起恼火的情绪。
花宵道中,多少人在看着她,先是闹出那样大的动静,又将她精心准备的妆扮破坏。这件事无论怎么想,都让她觉得不痛快。
所以她悄声吩咐了身边的人,让他们去找到太郎一家,把发梳取回来。她今天晚上要陪伴客人,希望工作结束之后在游屋的桌子上见到被讨回来的发梳。
被吩咐跑腿把话传回去的是之前和宁海说话的那名秃,她听见了这件事,不希望去做。因为她很清楚,讨回发梳一定不是这表面上的四个字这么简单。
这名秃磨蹭了半天不愿意去,花魁也不好在街上发火。最后是和她关系不错的新造说这孩子年纪太小了不可靠,自告奋勇去了,临走前无言地拍了拍秃的肩膀。
秃说不出话,感觉十分无力。她看着风光无限的花魁,看着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的众人,一时间忽然想,要是能拥有和花魁一样的力量就好了。
此刻也许她就不会这么无力。
她看着新造离开,她看着花魁在花宵道中后和客人纠缠在一起。然后沉默在门外,坐在缘侧上仰望夜空。
被卖来吉原后身边的一切都变了,只有苍穹仍然和坐在家里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
这名秃坐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累了。正想爬起来,忽然感觉嘴巴被人捂住,对方按着她的头像是想要用力扭。看到她的脸之后顿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停顿,让她看到了对方的脸。
那是看过就绝对不能忘记的容颜,秃睁大了眼睛。宁海无声叹了口气,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秃没有再呼喊,用力眨眼看宁海。
宁海沉默一瞬,松开了手。
秃被松开后也没有挣扎呼喊,捂着胸口瘫坐在一边,对宁海笑道“谢谢你放开我,不过你不怕我会喊吗”
宁海不觉得她会喊,这种自信是无数次过往被偏爱的经历给他泡出来的。虽然被背刺三次3和代表无数的n,毕竟不成比例。
事实也是如此。
宁海轻声道“你没有喊不是吗”
秃心里一阵喜悦,又替宁海感到担心。“你你可以相信我,但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其他人,有很多人不是我这样的。”
宁海笑了笑,“就算真的不幸碰到了邪恶之徒,在他把人喊来前,我也能完成我想做的事了。”
秃听完这句话,又看了看宁海手里带着血迹的镰刀,那已经破烂的刃口令她一阵胆寒。虽然看起来很钝,但看着那血迹她毫不怀疑如果她真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