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郎的心情并不相通。
太郎仰躺在地面上,感到全身都很痛,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铁锤捶打过。该最痛苦的脸反而感觉变得很麻木,只是不停地往下淌血。
他的双手被紧紧捆住,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
两个强健的男人坐在这间破烂的小屋子里,拿太郎收集的干草烧来烫酒,并连声抱怨干草实在是太不好用了。
清酒的味道窜的整个屋子都是,如果放在平时太郎大概会吞着口水渴望地多嗅一嗅酒并不是他能喝得起的东西。
但是他现在只是厌恨这股味道,并觉得难以容忍的臭而已,没有一丝一毫对它的渴望。
门这个时候被轻轻地敲响了。
这间破屋子本来是没有门的,连遮挡的布都没有一块。但是因为之前宁海生病昏沉时问过怎么没有门,太郎愣是弄出来一扇简陋的门,即使宁海后续并没有这么请求过他。
这是身为哥哥的自我修养
宁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带了很多东西,哥哥快出来帮我拿。”
太郎整个人像鱼一样在地上弹,想喊出声,告诉弟弟快点逃走。可是嘴里塞着的破布让他没有办法发出清晰的语句来,只能呜呜地叫喊。
其中一个男人放下酒站起来,伸手一巴掌打在太郎脑袋上,想让他安静一点。太郎本来麻木的脸在这样的刺激下感受到剧烈的痛楚,耳朵也嗡嗡地响起来。
另一个男人喝完了杯子里的清酒,一边唇角向上拉起来,眼睛放光地往门口走过去。
门外的宁海似乎没有察觉到屋内的动静,用带着些许欣喜的声音继续喊太郎。“哥哥哥哥你已经睡了吗快出来,这次都是些很值钱的东西呢。”
高大的男人压抑着大笑的冲动,发出咕咕的古怪的笑声。他的眼睛似乎更亮了,一把拉开了简陋的屋门,准备迎接毫无防备的绵羊。“你这小”
他的话戛然而止。
迎接他的并不是绵羊,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毫不犹豫地划开了他的肚子。
那动作那样轻松,令他不敢相信。似乎在他肌肉上切割的不是一把破烂农具,而是精心养护锋利无匹的。
他的身体向前栽倒下去,扑在宁海的身上,也让镰刀蠢钝的刀刃更加深入了身体。
看上去就像自己凑上去受死一般。
“呜咕”男人发出微弱的声音,手指攥着宁海的衣服,双眼目光已经开始涣散。
宁海用身体支撑着男人,双足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上,没有被男人扑倒。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黑色眼睛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似乎最深诡的黑夜。宁海握着镰刀,轻轻叹气道“啊遗憾腹。”
从某种意义上,男人的联想命中了某种事实。
宁海挥动镰刀攻击的位置,正是武士通常切腹的位置。他年纪不够大,身高还不足够高。命中脖颈很容易失手,反而是肚子非常容易成功。
男人手指抓在宁海身上,用力地似乎想要将宁海捏碎。
如果他更戒备一些,他确实有一把捏碎宁海喉咙的力量。
但这份力量到此时已经无用了。
宁海的叹息声轻而缓,如同风雅的贵公子在咏叹落梅。然而房间里并没有一片梅花,破旧的屋子里只有淡淡的霉味和酒臭。叹息着的宁海一把推开男人,如同介错人那般,一刀斩向他的脖子。
镰刀很钝,连割一块猪肉都很费力。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