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燃说他是个吃软饭的,虽然他的确很能吃还嘴馋,但怎么能够说他是个“吃软饭”的呢,他顶多就是个超级吃货罢了。
吃的还是些便宜货。
这话一点不虚假,刘天放跟花一燃跟前“吃软饭”,伸手张嘴要的都是些五毛一块的,最贵的也就是出去请他吃顿饭,但这种情况并不常见,以董芸对他们的教育来说,哪里的饭菜那都是比不过家里的。
零嘴是刘天放的最爱,什么红糖块绿舌头的,贵不出那五毛一块钱的,除了这些日常零嘴之外,刘天放连个玩具都没有,通通自己创造。刘天放心灵手巧,小时候给自己做弹弓做木剑,后来大了点就去垃圾场里跟人要那种坏了破了的玩具车之类的,然后回来自己用胶带啊,电池什么的重新捣鼓,结果还真就能跑能动了。
所以说,刘天放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是个吃软饭的,他最多是个勤俭持家吃苦耐劳的好少年。
刘天放被花一燃呲了一通,心里有气特别的不顺畅,原本想等到刘立军回来给的,这会儿也不用等了,自己进院看着母亲何花吃了药,随后连晚饭也没吃就跑出了家门。
刘天放的母亲何花是从肉联厂里退下来的职工,原来身体还成,后来不知怎么就一点点的把身体熬坏了,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乳腺癌了,严重到了要动手术切除的地步。后来手术完成,何花也就只能在家修养了,刘立军曾说过,孩子不用你来教,我怕你动气,你就当一个世外桃源的高人,好好给我在背后助阵就可以。
何花又何尝不想陪伴孩子的成长,可问题是,刘天放太淘气了,每次闯祸刘立军都暴跳如雷,若是她再参与,恐怕她真的没办法见到刘天放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了。
刘天放出门的动静略微有点大,隔壁院子里董芸正在批改作业,花一燃坐在矮桌前闷头吃饭。
“这天放又跑出去了”董芸停下笔抬头看花一燃。
花一燃不吭声,只是闷头傻吃。
董芸无奈的摇了摇头,“臭儿子,你是不是又和天放吵架了”
“没有”花一燃鼓着腮帮子说。
“得了吧,你妈我还没年迈到耳背的程度呢,刚才你进门我都听见了。”董芸虽然听见花一燃和刘天放说话了,但没听见说的是什么内容,比较模糊。
花一燃不吃了,瞪大眼睛看着董芸,“你听见了”花一燃说话用力过猛,一块豆腐渣从嘴里喷了出去。
董芸嫌弃的一咧嘴,“脏死了。”
花一燃没理会这个,继续问道“妈,你真听到了”
“啊,听到了,听到你和天放又吵了。”
花一燃不信,“你又诈我。”
董芸噗嗤笑了,“我这臭儿子也有聪明的时候啊,那行,妈不诈你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和天放之间到底因为啥啊”
“哎呀,我们之间没啥,就是性格不合。”说完,花一燃端起饭碗菜盘就钻进屋去了。
董芸无可奈何,只得抬高嗓门说道“儿子,厨房里妈买了点车厘子,你给洗了。”
“知道了。”
花一燃在厨房里狼吞虎咽解决了晚饭,心里的不痛快无处发泄,只能化愤怒为食欲。等到吃完饭,花一燃又按照董芸说的把袋子里的车厘子洗了,不过这洗车厘子的时候,花一燃满脑子想的都是刘天放。
什么刘天放是个大傻逼之类的话那是一个劲儿的往外冒,结果就是因为他只顾着在脑子里“口吐芬芳”了,出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连人带一盆子车厘子都跌在地上。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