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姣姣大惊“松手”她急忙伸手夺剑柄,却怕强硬夺来会再伤及他的手,便迟疑了一下。
陆长旻即刻起身往后退了两步,避开她的手。
血腥味越来越浓,花姣姣甚至能听见血珠一声赶一声地滴滴答答落在地砖上。她急得拍桌而起“将剑松开听到没”
她迅速蓄力于双目,再借助剑身的光亮,视力比方才清晰许多。她一个箭步冲在陆长旻身前,左手果断掐住他右手手腕,使劲一摁,陆长旻手腕陡然拘挛,不由将剑松开。
花姣姣从他手中快速夺过剑柄,将剑抽离丢开。蔽月剑唰地插入右方的桂花树下,发出嗡嗡鸣响。
她急忙握住他手,查验他右掌的伤势。感觉到虎口和掌腹之处已是皮开肉绽,流出的鲜血即刻湿润了她的手掌,她眉头顿时皱成结。
“蛤蚂”花姣姣扭头朝屋内喊道“打盆清水,取条纱巾”
吩咐罢,她抬头凶道“虽说我眼瞎,但我心明,别自以为是地在我面前耍心机。”
陆长旻迎着她一双怒目,说得坦诚“若非耍这计谋,却以为你当真对我无情,又怎知你会担心我不过受些皮肉苦,倒是伤得值。”
“你”就像拳头砸在棉花上,她有气也没处用力。
“水来了。”扉华恰时端盆过来。
看见两人沾满鲜血的手,扉华忙将水盆端去,惊呼连连“呀好多血,地砖都染红了一大片啊”
他嗷这一嗓子,愣是把花姣姣喊得心中一慌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嚷嚷什么你要把其他人招过来看热闹吗”花姣姣本就有些担心陆长旻的伤口,这会儿听着扉华夸张的形容,她更是又急又气。
花姣姣不放心地将陆长旻的手掌摸了再摸,越摸感觉伤口越深,她脸色也越发凝重。
“夫妻隔三差五地拌嘴也正常,你们怎么还动起手来呢”不明原因的扉华压低声音劝架“动手伤和气,有话好好说嘛。”
花姣姣绷着脸没理会,专心帮陆长旻清理伤口。她脸色严肃,动作却十分温柔。尤其触及伤口边缘,更是小心翼翼地捏着纱巾细细擦拭,生怕弄疼他。
陆长旻的目光专注在花姣姣脸上,柔软得能漾出水来,仿佛伤着的是别人的手。
“听闻姣姣说要去蓝莲岛,兴许再不回来。我心有怨气,加之酒劲上头,情急之下就将自己给伤了,骗取她几分同情。”陆长旻解释。
“哦原来如此。”扉华委实佩服,骗得这般明目张胆也是没谁了。
听他话语毫无悔过,甚至几分自喜。花姣姣忍住戳他伤口的冲动,嘲讽道“你以为使这苦肉计,我便不离开了吗”
陆长旻依然抿唇淡笑。
扉华心想安慰他,便拍拍胸脯保证“陆公子请放心,这一路上我定会舍命护好花老大。”
陆长旻笑意一僵“你随她一同去”
扉华被他眼中闪现的凶光吓得一愣我又说错话了吗
陆长旻转而问向花姣姣“你带他一起离开”
“回屋上药。”花姣姣避开他的问话,急转身朝屋内走去。
扉华见陆长旻冷冷睨来,赶紧低头端着水盆去往后房,“我去洗盆”火速离开。
屋内。
花姣姣从柜子里拿出两罐药膏和一盒药粉,又从屉内取出一只干净的小玉盅。
她就近将东西一一放在妆柜旁,用药匙分别舀出五勺药膏于药盅内,再倒入三匙药粉,执玉杵,细细捣匀。
听到陆长旻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