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秋盈暗中埋琉璃盅的事被揭露,陆长旻决定报官。秋盈冲到徐丽华面前磕头求饶。她将额头都磕破了,鲜血怵目地淌在脸上,哭得撕心裂肺,说自己是受恶人蛊惑才行差踏错。
徐丽华最终只将她赶出了陆家。
眨眼十年,回到永平镇的秋盈竟成了六皇子的妃子。
仗着六皇子的宠幸,她施压永平镇的县令,给陆家定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账目作假,暗中避税。县令哪敢不从,一句赃物俱全,就直接封店。
秋盈仗势不饶人,领着几名侍兵硬闯陆家,限他们十天之内搬出去。
徐丽华气得大骂“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还是不是人呐”
陆镇山见他们要拔刀,忙抱着徐丽华求饶。徐丽华怒火攻心,吐出血来,晕了过去,秋盈才作罢离开。
陆家,风雅斋。
陆镇山看着床塌上依然未醒的徐丽华,侧过身执袖抹泪。
一旁的春茵也是止不住抽泣“老夫人的身子本就大不如前,此番秋盈欺人太甚,夫人怒火攻心,气郁难疏。大夫说”
提及此,她捂着嘴泣不成声。
陆长旻见陆镇山坐在床边握着徐丽华的手,不住地摇头叹气,已猜到春茵未说完的话。
陆长旻叮嘱春茵照顾好陆镇山,便牵着花姣姣离开了风雅斋。
他先找到顾清河,问他家里还有多少银两和能卖的珠宝玉器。
顾清河道“每天的买卖需要入账出账,所以钱财都锁在店铺里,我们什么都没拿出来。家里仅有的钱财,老爷都用来打发店里的伙计们了,能卖的珠宝玉器也都拿去换了银两,只剩老夫人和少奶奶的首饰未曾动过。”
“把我的首饰都拿去换银两吧,一家子还得过活,总不能寒酸到揭不开锅。”花姣姣先开了口,反正她也不曾戴那些东西。
“这”顾清河为难地看着陆长旻,愁眉叹道“老爷吩咐过不可变卖少奶奶的物品。可家里若再拿不出钱,我们这些下人勒紧腰带过日子倒是无妨,只是夫人的药不能断啊。”
“就依姣姣所言。”陆长旻叮嘱道“我们回屋收拾些能卖的物件。若是父亲问起,就说是我的吩咐。”
“是”顾清河抹一把老泪,少爷回来一定会有办法解决如今的困境。
回到屋中,陆长旻将柜子里的珠宝玉器归集到桌上。
他取来布囊,正要一一装入,入眼一条杏白色宫绦。宫绦两端分别系有翡翠及白玉雕刻的鲤鱼,下端坠有流苏。玉的形状为阴阳太极,翡翠为阴,白玉为阳,两枚合起来恰是一个正圆。
寓意为阴阳平衡,夫妻和谐。
这条太极鱼宫绦是他亲自制作,当初赠予花姣姣的新婚礼。但她一次也没戴过,理由是宫绦的两枚玉撞击会有声响,易暴露踪迹。
陆长旻将这条宫绦拿在手上,转身欲开口。
“这条宫绦留着。”盘坐在榻上的花姣姣听见叮叮当当的清脆声,突然说道。
原来她记得这宫绦,陆长旻笑应“好。”遂将宫绦放到床褥下压着。
陆长旻将剩余的珠宝悉数装入布囊,拿去交给了顾清河。待折返屋中,花姣姣端坐在桌旁,像是特意在等他。
陆长旻将门关上,转身走到她面前坐下。
花姣姣开门见山“你是想先复仇还是先救你母亲。”
陆长旻将茶壶放下,说道“秋盈仗有皇室之权,如何复仇。母亲病体垂危,也难有医治之法。”
花姣姣几分讽刺“当初我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