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姣姣呆呆愣住,半晌不知如何接话。
她昔日不被人喊打喊杀已实属罕见,这被人告白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而陆长旻说出这番话却耗尽了酒意积攒的冲劲,明知答案不可能如他所盼,却又矛盾地期待她的回答。
“呵”花姣姣忽然笑出声。她怎可能相信醉酒之人口中所言,只当他是这会儿撒着酒疯、胡言乱语。
花姣姣将身一侧,单手撑在床头,倾身靠近陆长旻。她蓦地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烛火在她清丽的眸中摇曳生光,陆长旻心口微震,竟有种正被她窥探心思的错觉。
“今夜月色溶溶、星光熠熠,良辰不可辜负。”花姣姣伸出左手,食指指尖轻拨他里衣的襟边,再缓缓划过。指尖如利刃,轻易将柔软的布料划破,大片光洁赫然敞在她面前。
花姣姣嘴边勾起一抹媚媚生春的笑,陆长旻从未见过她如此姿态,一时愣了愣。孰料她突然将他压在榻上,右掌啪地打在他胸口。
“既然迫不及待想与我做真夫妻,不如今晚就开始。”花姣姣五指微微收拢,在他胸口使坏地弹着,一下接着一下,仿佛叩在他的心头。
“姣姣,我并未说今晚”陆长旻强忍如擂鼓般的心跳,哑着嗓子说道。
“男人啊,总是油嘴滑舌,狡猾又奸诈”花姣姣整个压了下来,近乎与他贴在一起。
她将手指堵在他唇上,无辜地说“不是你说想要与我成为真正夫妻吗也是你说钟情于我。你方才将我撩得心潮澎湃,这会儿又欲擒故纵,我可忍不了。”
陆长旻稳住微乱的呼吸“你要如何”
花姣姣狡黠一笑,陆长旻有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正琢磨如何不失礼地推开她。花姣姣突然两手猛地一扯,嘶喇一声,他里衣碎了。
第一次被女子压在身上,感受霸王撕衣的陆长旻,委实惊呆了。
不出半个时辰,穿戴整齐的陆长旻红着脸推门而出,径往自己院子快步走去。
直到行至院内,陆长旻紧蹙的眉心仍未松弛。
她方才将他压在榻上,笑靥灿烂如花。分明是在故意捉弄,却瞧着天真又俏丽,似勾人的妖精,轻而易举摄人心魄。
她得意地在他耳畔说“少年郎,等你能大大方方不再羞得面红耳赤时,再来与我做真正的夫妻吧”
娇柔的语调似尖尖的小火钩,燎得他心乱如麻,耳根似火烘般地烫。
陆长旻走到院中的水池旁坐下,斜倚在石上,伸手掬起一掌池水,再静听细水划过指尖落入水池的哗啦声,渐渐平复内心的躁乱。
月光洒落他一身如水光华,也将他羞红的耳廓照得格外醒目。
良久,他将腰束的玉佩握在手心,默念个咒语,只见玉佩白光一闪,从中变出一颗约莫拇指长短的獠牙。这是狼的獠牙。
狼牙的末端被磨平,上边打孔穿了根黑绳,绳子由黑色发丝编织而成。尖端则被打磨得稍微圆润些,以防伤手。仔细端详,牙的表面还歪歪扭扭地刻着一朵小野花。
陆长旻将狼牙握在指间,轻柔摩挲,想起了什么,忽微微一笑。
他至今记得花姣姣初次斩杀作恶的狼妖,将狼的獠牙拔下来当作战利品。两日后,她将装饰好的战利品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她脸上满是喜悦之色,将狼牙递给他“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师父可别弄丢了。”
他问“为何刻了朵花”
“花就是我呀师父将我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