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没防备,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心突然揪疼了一下有些不敢上前了。
他这种少爷只会走往更高的地方,又不用吃自己这样的苦,“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打你了。”
开学时他带了些药,找出两片退烧的喂给周殊易吃了,早上五点多总算退烧了他才放心,也没再去睡觉,直接洗漱去了教室。
周殊易醒来头疼的厉害,看着换鞋的易贤说“我不想上课,你帮我请个假吧。”
“行。”
宿舍门又关上,周殊易一掀被子蒙在头上,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连续一周他都没去上课,学校懒得管他,薄行泽有时会侧头往他那儿看一眼,空荡荡的座位没了那个睡觉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他心不在焉地写笔记。
“薄行泽,把你上节课的笔记借我看看吧”
薄行泽推给他,同学低声说“你跟周殊易最近又吵架啦他就是那个少爷脾气,欺负人谁也不敢说。”
薄行泽不语。
同桌又说“家里有钱嘛,我们学校好多设施还有那个毓秀楼就是他妈妈捐的,有点钱当然就无法无天了,谁敢管啊,校长都不敢太管他。”
“你也真够惨的,得罪了他,照我说这种人就是欠教训,等他没钱的时候还不是要跟人点头哈腰。”
薄行泽侧头看他,同桌被那个阴恻恻的表情看的脊背发凉,然后看他把笔记本抽走了。
“你生气了啊”
薄行泽依旧没搭理,同桌嘟囔着,“干嘛啊,我又不是说你你生什么气,再说了我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吗不识好人心。”
“不需要。”
“啊”
薄行泽冷声“我说不需要。”
“哦,不需要就不需要那么凶干嘛。”同学低头把声音压得更低,“该不是被周殊易虐出快感了吧,欠不欠。”
薄行泽把笔放下起身走了,留下同桌咕哝。
他要出去取钱交考试费,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不耽误下午的课。
取完钱出来正好看到周殊易靠在银行门口,顿时愣了,准备绕过他走,却被他叫住,“喂。”
薄行泽站住。
“我饿了。”
薄行泽看着他,周殊易走上前来,“你请我吃饭。”似乎知道他要拒绝,在他开口之前又说,“不请我就告诉老师你打我,让老师开除你。”
薄行泽没办法,只好问他吃什么。
“你平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薄行泽很少在外面吃饭,就算吃也只是一些路边摊的面和馄饨罢了,看了看他一身名牌,爸妈随手捐栋楼的做派,实在无法配得上。
“快点,我饿死了。”
薄行泽本来就打算在银行旁边那个摊位吃点面再回去,便要了两碗。
周殊易看着面前的碗皱了皱眉,“好脏。”
薄行泽沉默片刻说,“等回学校我再请你,走吧。”
两碗面动都没动过,周殊易看着他一身校服都算是最好的衣服了,快入冬了还穿着帆布鞋,而且看在他后来给自己喂药的份儿上,算了。
他拿起筷子挑起面,入口觉得还行,估计也是真的饿了居然将一碗面吃了大半。
“撑死了。”周殊易看他付钱去了,笑眯眯和老板说“您分量放的好足,都没吃完。”
老板挺憨厚,挠挠头笑说“这儿都是些学生农民工来吃饭,多给点吃得饱嘛,不然没有力气干活咯。小少爷你一看就是富贵孩子,不嫌弃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