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嗤了声,“他心情不好撒泼到我头上了。”
小迟小声说“他闹着让千千过去陪他,商量着让沅姐过去也不行,就一定要千千。”
虽然易贤打趣儿檐上月是个“窑子”,但这儿的姑娘们要不要陪客人、做什么全凭自愿,有些乐意跟人出去,清白小姑娘也不少。
檐上月里的人都知道,这些姑娘都是他护在手心里的。
祝川脚步未停,先到大厅看了两眼,弯弯正低着头给人办理,红着眼睛硬憋出笑,千千站在沅姐身后脸颊红了一块,显然是被打过。
“哎哟,怎么回事儿”祝川开口先笑,先扫了弯弯一眼,“眼泪给我擦擦,哭不哭笑不笑怎么服务客人,去,洗洗脸补个妆再来。”
弯弯“嗯”了声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去后面员工休息室了。
陈峥身上酒气还未散,正上头呢,“祝老板,你这儿的姑娘是些什么性子,做就不要装贞洁,不陪人不陪人在夜场干什么,去找干的工作啊。”
祝川理都没理他,视线又落在千千脸上,“谁教你的陈少是咱们这儿客人,你拒绝是这么个拒绝法儿”
千千被他这个表情吓了一跳,小声说“对不起祝哥,但是我真的我不陪不陪人的。”
祝川转头,“赔着笑”看向陈峥,“陈少你看我这,姑娘年纪都小,一个个的不服管教,我说一句她说两句。这样吧,您说怎么着,我酌情给您解决。”
陈峥叫了两个,两个都不肯陪她,面子上早挂不住了,现在既然祝川这么说,他立刻道“这个oga,今天陪我睡一夜,这事儿一笔勾销。”
祝川若有所思地嗯了声,“千千啊。”
千千一听这话就吓哭了,用力摇头眼泪一个劲掉,“我不祝哥我不”
时间尚早,一楼大厅里人不算多,但也松松散散聚了半圈儿在这看戏,旖旎灯光暧昧乐声之下,气氛平白生出了几分剑拔弩张来。
夜场鱼龙混杂,喝多了、精虫上脑了闹事儿的稀松平常。
在这儿工作本身就是足够安全,尤其oga一不小心被标记的、被强迫的更是不在少数,就算老板不护着他们也没有办法。
千千汗和眼泪一起往下掉,攥着沅姐的手一个劲喊姐。
陈峥洋洋得意地坐在沙发上,斜着眼睛看千千,“不陪我,我倒要看看你今天陪不陪我,当还想立牌坊,我呸。”
他在平洲这些富二代里也算是数得上号的,谁不得给他爸三分面子,就连红叶集团那个新总裁,都要亲自登门跟他爸谈合作。
这个小破地方,敢不给他面子
祝川在众人围观之下,走到陈峥面前,从桌上端起剩下的半杯酒,单手按着陈峥的椅子后背,微微弯腰俯下身来。
“怎么今天非要来这儿,你一向是除了应酬之外不怎么了”叶铭礼说着一停,顺着身侧人的眼神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穿着深紫色衬衫的男人单手按着椅背,微微俯下身,眼角眉梢都带笑,一只手握着酒杯像是在喂椅子上的男人喝酒。
众人的围观之下平白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氛。
薄行泽眉目冷的像是凝固的冰雪,放在身侧的手指攥得死紧,他说的今晚不回家,住在檐上月是这个住吗。
那个男人,长得那么丑,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个子矮,长得黑,就连信息素都这么难闻。
祝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