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的那道坎,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再像从前一样站在他的面前。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奈奈。”松田阵平收起了枪,迈步走到了我身边,如往常一样揉着我的发顶“这么久不见了,你就给我摆出这种不情愿的脸色吗”
“你以前也没有这么爱哭吧。”
“我没有哭。”小声嗫嚅着,我慌忙用手背擦拭着早就已经湿凉一片的眼角“也没有不情愿见到你。”
“我是觉得”
话还没说完,我的身体忽然失去了重心,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肩头传了过来,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松田阵平抱住了。
是朋友之间不带有任何情欲的拥抱,持续了只有短短的一瞬,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接着便自动自觉地退开了半步。
“奈奈,记得过去不是为了让你止步不前的。”
“我回来了。”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慢节奏的手掌拍击穿着衣服的手臂的声音,我这才斜过视线,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枪重新捡回了手里。
“真是感人的重逢。”即使握枪的手和左腿分别被松田阵平和我打伤,琴酒却依然没什么慌乱,连语气也如之前一样阴翳“不过温情的时间就到此为止吧。”
稍微有点勉强的,琴酒用那只非惯用手抬起枪指向了我。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死屋之鼠是要彻底与组织对立吗是,还是不是。”
我沉默了一下。
松田阵平的出现对于死屋之鼠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说在生意场上大家都会在背地里搞点小动作,但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事后大家都会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粉饰太平。就好比眼下的战斗完全可以说成是不小心的擦枪走火,就算我真的被琴酒和黑衣组织掳走,对方也可以说成是将我“暂时保护起来”。
归根结底,只要是两个组织之间的事情,那么怎么解释全靠事后的一张嘴。
但松田阵平并不是死屋之鼠的一员,偏巧他又与我相识,于是事情就变成了身为死屋之鼠的我在交易的过程当中联合了外部的势力这对于合作关系来说当然是无法容忍的背叛。
仓库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而我也在飞速思索着该如何来应付眼下这样的局面。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几秒钟之后,仓库门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用着我有点陌生的语气
“呀,看来我来的可真是时候,相识的两个组织的成员竟然在这里聚会呢。”
“如果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如跟我们港口黑手党也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