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禹司凤眼里,他的漆黑幽深的双眸飞快闪过一丝受伤,待白凤九再望过去,已经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不提禹司凤又激动又欣喜的心情,只提白凤九,她脑海一片空白。
她该怎么做才妥当,才不会让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误会呢。
是的,她怕那些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所以她是当着这么多目光炯炯的视线,若不其实跟他挥手打招呼好呢,还是直接落荒而逃更好呢。
该怎么选啊还是两样都不选,直接晕了再说。
白凤九忽然非常想念成玉,要是她在就好了,她鬼主意一向最多,定能帮她想出最合适最不伤颜面的法子敷衍过去。
她不是木头,多多少少感觉到禹司凤对自己产生了超越朋友的感情。
他没有表明心迹,她便不点破,装作一无所知,这样对大家都好。
她的感情处理地糊里糊涂,既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承担另一份沉重的感情,再将他拖进这一团乱麻里。
何苦呢。
也许时间久了,这段隐秘无人回应的情愫随着时光流逝慢慢消散也不无可能,毕竟她不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无可替代,没必要非得现在就给个答案。
白凤九心中的纠结,禹司凤一无所知,他舒眉展眼,笑逐颜开快步朝她走来。
快到她身前了,忽然传来一声煞风景的冷哼声。
禹司凤脸色微微一变,停下脚步,安抚朝白凤九抿唇笑笑,随后扭头眼神恳切地看着带着面具脸色冰冷的宫主。
被徒弟直视,宫主不悦道“司凤,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师傅”
话音一落,禹司凤的记忆不禁回到出宫前一晚。
那天,他跪在师傅面前,答应师傅只要离泽宫自此不再视她如敌,不再想法设法算计她,他甘愿接受任何处罚。
他明知自己这是多此一举,以她的修为,除非离泽宫倾巢而出,拼尽全力,不然也耐她不得。
他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为她多做些事情,无需她感谢,只是他想做而已。
另一边,白凤九看到自己罩着的人被其他人欺负了,就算那人是他师傅,她也不想息事宁人。
欺负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一味的忍耐只会换来变本加厉,要从源头直接解决。
禹司凤多了解她,一见她气势汹汹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心中一暖,还不忘冲她摇头。
他真的没受委屈。
当事人都不愿意计较了,白凤九也不好打着他的旗号了,无奈之下,只能撇撇嘴作罢。
就在这时,元朗摇着扇子劝道“是啊,小司凤,听宫主的话,倘若你们情比金坚,有的是以后,不急于一时。”
谁情比金钱了
白凤九睁圆眼睛恶狠狠瞪向心怀鬼胎的元朗。
她不知道他究竟抱着何种目的,但不妨碍从这一刻起,天字号第一讨厌鬼的称号落已经从昊辰那边收回,按在他头上这一事实。
元朗摇着扇子,眼底阴霾转瞬即逝,接着笑脸盈盈。
他至今不敢相信,这么个娇滴滴看着毫无威胁的美貌姑娘,他在她手下交手不倒三招就败在她手下了。
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顿了顿,元朗搞事情不嫌事大,“姑娘,四年前是你从十三戒炼狱塔里将我们司凤带走的吧。”
白凤九闻言,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是我,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