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张佳乐,然后看一眼窗外b市凉飕飕的夜色。
和从前的相处模式很像。慢悠悠,暖融融。
哪怕是在冬天,呵口气就飘白烟的日子里,这样的调子,也总是让映枝放松下整个人,陷进一种莫名的温柔情绪里去。
“我再去叫一杯芝士奶茶。”她站起来,终于放过了手里被折磨许久的奶茶空纸杯,对仍然低着头杀死脑细胞的张佳乐说。“你要吗”
“啊”
对面的青年应声抬起脸来,白生生的脸,张佳乐的长相显得年轻。他本身就是个年轻人的年纪,虽然在电竞这个圈子里已经算是前辈了。
张佳乐眨眼,睫毛颤了颤,接着说“别了吧,大晚上喝太多东西的话肚子胀。”
映枝仍然捏着手里的空杯子,迟迟没有把它扔进旁边的纸篓里。她站着,说“你都盯着手机看半天了,看出朵花儿来了没”
店里的暖气打得很足,两个人的羽绒服都脱下来搁在一边。张佳乐穿着纯黑色的毛衣,领口不高,甚至能看见一点点白皙的锁骨。
很漂亮的样子。
映枝重新坐下来。
“不然太无聊了呀。”她托着腮,声音拖长“光顾着找答案却不陪我的话。张佳乐,我告诉你,你这是本末倒置。”
张佳乐顿了一秒,大爆手速把手机收起来。
“没有没有。”他正色,辩解。
这次换张佳乐站起来,冲沈映枝伸出他那只价值千金的手,白皙修长,说“你快行行好,放过人家,人家做个杯子不容易。”
映枝长长地“嘁”了一声,把杯子重重地塞给他,抱怨说“行了你别这样。”
“我哪样了”
张佳乐一挑眉,乐了,还有心情和她不清不重拌两句嘴。
“不好说。”映枝去拿他们两个人的大衣。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张佳乐回身,突然微微弯腰,脸凑近了沈映枝。映枝心里正吓了一跳,却又看见张佳乐扬起一个笑脸来,有点得意,有点邀功的笑脸。
很少年意气的笑。
“喏。”张佳乐挑眉,直起身,随手扬起手里的两个纸杯,朝身侧几步远的纸篓里一抛抛物线,完美掉进纸篓里。
这个行为有点像上学的时候,班级里的男孩子为了装逼,总喜欢潇洒地背着身往垃圾桶里扔垃圾一样。然后没扔准,掉在垃圾桶外面,被值日生拎着袖子一顿骂。
青春期男孩子幼稚的小心思。
“你已经不是小学生了。”映枝语重心长,出了店门还揪着张佳乐的袖子教育说“你没看见刚才店员小姐姐差点就出来打死你。”
“打不死我。”张佳乐狡辩。
映枝棒读“对对对,打死你了赔不起。”
张佳乐“”
张佳乐“你真的不决定夸夸我”
映枝抬起脸,与张佳乐对视了两秒,接着紧了紧自己的围巾,缩脖子说“数学题做出来了没张佳乐小朋友,你今年几岁啦”
几岁啦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比以前还要幼稚,还要黏人。
张佳乐把身子往她身上靠,她往旁边躲,张佳乐就拉住她的袖子继续歪歪扭扭地靠过来。
两个人走在路边,走路走得歪歪扭扭的,很没个样子。
映枝全程忍不住笑,笑累了就服软,抓住张佳乐的袖口晃来晃去服软,说“好好好,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