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稳后知后觉,喊了声“宗体委那么着急干嘛去”
宗健一抬手说“一会儿你替我整个队。”
陈稳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经常替宗健整队,但是一抬头看到前桌也空了,愣了下问“陈佳肴呢”
童飒回神,跟尤点点齐齐扭头,双双懵逼,“啊不知道啊。”
童飒起身,动作太大,连带着陈佳肴的桌子也晃了一下。
接着陈佳肴抽屉就掉出来了一团纸。
看着像试卷。
童飒和陈稳对视一眼,了然于心。
厕所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释放情绪的好地方,尤其下课期间人来人往,陈佳肴进了厕所发现这里人更多,扭头去了操场。
她找个角落蹲坐着,弓腰抱膝缩成一团,长发也因此垂到脚边。
眼泪是掉不完的,但是哭出来总比忍着好。
况且陈佳肴已经忍了太久了。
从踏进平城那一天,她哪一刻不在忍
直到上课铃敲响,陈佳肴才缓缓抬起手捂住眼睛。
忘了带纸,只用手背擦肯定会把眼睛擦得很红。
到时候童飒他们又要问。
或者,他们其实也不需要问。
陈佳肴捂着脸长长舒了口气,正要拿校服衣袖随便擦一下算了,就听到头顶传来声音。
“校服那么脏,还是别了吧。”
陈佳肴一愣,抬头,看到是宗健。
他手里拿着一包纸,递给她。
陈佳肴接过,低声说句“谢谢。”
宗健拎了下裤子,坐到陈佳肴旁边,他没好奇地盯看陈佳肴眼睛有多红有多肿,只是说了句“慢慢来。”
可是陈佳肴哪里有时间慢慢来呢。
她鼻头一酸,没忍住又掉了两滴眼泪。
没多久,陈佳肴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出现在班队里。
她跟尤点点个头差不多,一直都站一起,尤点点看到她的眼睛,难得没有“口无遮拦”。
他们所有人都对陈佳肴的难堪“熟视无睹”。
都是十六七的少年,做不到成年人游刃有余的周全和体贴,便用沉默温柔守护彼此那一方脆弱敏感的自尊心。
晚上陈佳肴自己坐车回家的,因为周延礼有事要处理。
车上陈稳也没跟陈佳肴聊考试的事,而是说了下自己过不了多久要过生日的事情。
陈佳肴想想自己的零花钱,盘算着拿出多少给对方买生日礼物。
陈稳看出她的想法,笑笑说“不用送东西,就是一起出去吃个饭。”
陈佳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出去,毕竟她实在没什么资格跟周延礼申请娱乐时间。
陈稳说“没事,就是给你说一声,你不用特别放在心上。”
陈佳肴只能说好。
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
倒是桌子上依然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其实陈佳肴知道周延礼每天已经很忙了,根本没时间管她,但吃饭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委屈地哭了出来。
可是她又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周延礼没把车子停进停车场,也没找到空余的停车位。他临时回来拿东西,想想很快就能下来,便把车子横在一旁,挡风玻璃夹了张电话纸条。
算算时间,家里那小孩儿也该到家了。
周延礼开门的时候声音很轻,结果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