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条梁式大石桥横跨宽阔的水道,水面上挤挤挨挨浮着许多小舟,有人在其上叫卖各种货品,热闹非常。
城中入目种满了红艳艳的刺桐花,不远处的雕花小楼上,有歌女在柔声歌唱,调子婉转而悠扬。
看到熟悉的景象,茯铃大大松了一口气。
罗慈放下两个小鬼,三人走出传送阵。萧明秀与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他们经由传送阵离开后,竟陵仙子被徒弟们艰难地劝下,总算没有追过来。
鹿师弟劫后余生,惊魂未定地问“刚才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咱们”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茯铃一指头用力戳了下鹿长流的肩膀,气道,“你可知刚才追我们的人是谁是沧山派的萧明秀和她徒弟你们昆仑怎么得罪人家了,怎么她一看你这只黑乌鸦就发那么大火”
鹿长流愣了愣道“原来是竟陵仙子,怪不得”
茯铃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连连催促“什么什么,你快说”
鹿长流挠了挠后脑勺道“咱们昆仑和萧前辈确实有些过节。萧前辈的姐姐是昆仑弃徒,要算起来还是我大师姐呢,我师父就收了我和她两个徒弟。”
茯铃奇道“是谁我竟没有听说过。”
鹿长流摇头“当年之事我也不清楚,我出生时,大师姐都过世好多年了。”
两人一阵唏嘘。
罗慈突然悠悠道“小铃铛,你还没说你们离火宫是什么呢”
茯铃得意洋洋地抬了抬脸,道“我们离火宫嘛,自然是出入皆美人啦”
“哦,”罗慈慢吞吞地说,“那对面那群美人儿,应该是冲咱们来的吧”
“啊”
茯铃闻言望向桥对面,一看清那边气势汹汹走过来的二十余个红衣人,脸色骤变转身就跑
那些红衣人中当即飞出一人,身法极其漂亮地点在扶栏石雕上,袖间飞出一条红绫,游龙般缠住了逃跑的茯铃,直接将她裹成了一颗水红色的蚕蛹。
茯铃啪叽滚倒在地,欲哭无泪道“凤师兄”
出手的是个红衣少年,瞧着不过十七八年纪,长相十分阴柔漂亮,从桥上飞下来时,身段自有一种肆意风流。
他信步走过来,站到茯铃身边,似笑非笑地作了个揖,道“少宫主好。”
茯铃敢怒不敢言,只能哭丧着脸扭啊扭,叫道“把我松开啦”
漂亮少年并不理她,眼波流转看向站在一旁的罗慈与鹿长流,笑道“二位想必就是小慈道友与昆仑的鹿师兄吧在下离火宫祁凤,见过二位。”
原来这红衣少年名唤祁凤,是离火宫宫主茯蔓萝排行十八的亲传弟子,他年纪与少宫主茯铃相仿,二人自小一起长大。
鹿长流点头好奇道“见过祁师兄,师兄怎么会知道我们”
“悬悲寺的拭非大师已修书告知宫主这一路上的事情,所以我等才在此处恭迎。”祁凤笑容爽朗地一抱拳,道,“多谢二位送我家少宫主安全归家,祁凤奉宫主之命,恭请二位前往离火宫做客。”
五大仙门之一的邀请自然无法拒绝,两人点头应是。
祁凤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少宫主,傲娇地冷哼一声收回红绫,叫了四人过来牢牢看住她。
一行人便向着刺桐港而去。离火宫在南海群岛之上,须得乘船出海才能抵达。
到了港口,只见一艘宝光莹莹的大船停在岸边。坐船约一个时辰便能到达离火宫,众人上船,祁凤妥帖地为鹿长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