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翠极无奈地一笑,道,“我给你就是了,唉,若她还在,怕是要怨死我呢”
屋内两人又交谈几句,罗慈都没认真听,因为全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呀”,简直像是魔怔了般,不停在他耳边缭绕。
什么叫做会死小和尚怎么就要死了
他身上那道无底狱造成的伤口不是治好了么给他把脉的时候,也没瞧出他身上有什么顽疾啊
这狐狸精在他娘的放什么臭屁
罗慈简直恨不得冲进去质问一顿,但他只是极安静地站着,等屋内二人说完话,拭非走出来了,他才悄无声息跟上去。
后院幽静,白衣僧人不疾不徐走在小径上,行动间衣摆沙沙,惊起丛间点点萤火,又温柔落下去。
拭非突然停步,垂眸拂去不知何时沾在袖上的落花,温声道“檀越跟随贫僧,可有何事不如出来一见。”
身后响起一阵很轻的脚步声,走了几步便停下了,似乎只是为了叫他知道自己来了。
拭非转身,忽地一怔。
那是个雪肤乌发的姑娘,有副灼艳得盛气凌人的美貌,一身红裙子,发间簪了枚白玉流云簪。
拭非很快敛眸收回视线,双手合十道“小慈檀越,三日前焉虞关一别,不想今日在此又见面了。”
姑娘定定看着他,开口唤道“小和尚。”
拭非浑身一颤,霍然抬眸。他周身那种无悲无喜、淡泊静穆的气息终于被打破了,他怔怔站在那里,雪玉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却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阿鸾”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