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面对一个疯子、神经病她还好心好意地给他过生日,她确实脑袋不灵光,是个笨蛋引狼入室,然后被倒打一耙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他或许会安慰她,给予她关爱。
可里德尔永远不会这么做,他的脑回路或许从出生那一刻就搭在了离普通人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用紫衫木魔杖轻轻剥开她散乱的刘海,略过她倔强又通红的绿眼睛,滑过她难看的粘在脸颊的泪痕,最后停留在她的嘴角,用魔杖尖划着,像在用指腹摩擦。
他忽然想听听她会说什么,便解开了一部分束缚。
里德尔换了一种姿势,让她能够和他的眼睛对上,这就更像是恋人依偎在一起,并且造成了双方不同程度的恶心。
他用眼神示意她可以说话了,她或许是早想说话,也或许是懂了,但他们很少有过心灵相通让里德尔笃定一定是前者。
总之,她终于开了口: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在玛丽眼里,这简直就是在跟她展示疯子发病过程,她看到里德尔的表情忽然变得沉静,又过了几秒,眼眸中的墨色愈发的波涛暗涌,而只是眨眼的功夫,那翻涌的情感又在某一刻消失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神经兮兮地重复了一句她的话,这配上他快要干涸的鼻血确实是在可笑上加了几分。
她以为他又要发作,却发现他摊开那带着血淋淋齿痕的手掌,向她展示了她下午放进蛋糕里的加隆。
“我只是想把它还给你。”
神经病
搞这么大阵仗是为了这个吗汤姆里德尔你撒谎的水平越来越低了还是说对于她来说就连说谎都随便敷衍一下
“你有毛病不想要早说行不行我还觉得破费了,太不值得了,汤姆放开我”她嘴上这么吼着,“你干嘛别又犯病”
她看到他用手指夹着这枚硬币,拉过她,将它塞进她的领口,冰凉的金子碰触到内部的皮肤,顺着曲线滚动。
也就在这时,她的束缚被解除了。
她一瞬间就推开了他,从地面爬了起来,抖着裙子,然后再把滚落在地的加隆捡了起来。
“里德尔”
她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便胡乱地组织起语言,“你别想让我再给你过生日然后、然后我们也完了今后我不要跟你说一句话你就跟以前一样装看不见我,我们就不认识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本来我们的关系也没那么好”
她抓着那个加隆,把它扔在了里德尔脸上。
她说完就逃了,生怕里德尔再次发起攻击。不过她猜测她的终极怒吼还是能震慑住一个十六岁的未成年的虽然那人叫汤姆里德尔。
不过,她也很怂包的没敢回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洗漱过后在校医院的床上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就是新学期了,她认为她的话真的奏效了,里德尔有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就连他经常出没的图书馆也没碰见人影。
玛丽可以说是大爽,而曼德拉草也在茁壮成长,她想再过不了几个月,她的日子就能更轻松一些了。
然而伊格内修斯也不可能一次就放弃,他这段日子多次寄信过来表达他上次的鲁莽,他表示,他想抗争,并不想屈服于死板的家庭规矩。
他说,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就可以了,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