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最终双方达成了这笔买卖。
待那两个宗门弟子走后,脸上还有一把泥灰,还带着一顶不伦不类的书生高帽的小孩,扛着那比他高出了一倍的写着“童叟无欺,识遍天下草药”的破布幡,随意找了块石头靠着,帽子往下一拉遮住眼睛,就大摇大摆地躺了下去
妈啊,累死老子了
一个月前,她炼气成功,本来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在走到天台山的时候,驭魂鼎却给出了微弱的反应这里有被打散的“六欲”之一。
于是,她就打着找药的幌子,和那些需要她帮忙寻药的修士一同在外围游走,暗地里悄悄地感应鬼卒的踪迹,可惜这外围都快被她翻遍了,到如今依然一无所获。
“七公,”看着七公又在看那小子,旁边的人算是忍不住了,那小子不过炼气一层的实力,直接逮他过来不就行了嘛用得了这么犹犹豫豫
“不可,我亲自去”略显佝偻的老人抬手止住了想要有动作的青年,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整个身子都被一块写着大字的破布幡盖住,只有四肢的一部分还露在外面的小孩。
“宁清小友这几日看起来生意颇好,想必是累的不轻”被喊做七公的佝偻老人笑呵呵地坐到了小孩隔壁的石块上,一脸慈意。
“我,不接你的生意。”不去纠结老者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连幡布也懒得掀开,声音就懒懒地从挂牌后面传来出来。
老者脸上笑意不变,“小友就不问问我们要找什么药,付什么报酬”
秦期宁依然没有动作,不过却在心里诽腹你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找了快一个月都没办法找到的金蝉鳞,让我去找岂不是找死
有钱,哪有不赚的道理。他们来的第一日她就探听到他们的意图,还让百晓生去查探了金蝉鳞的生长地带。可是,百晓生带回来的消息让她放弃了这笔买卖。那里,暂时不是她能涉足的,况且,这种珍贵的草药还有凶兽守护。
外围的修士一般都是实力不高的炼气弟子,这里也有一些附近宗门的弟子过来给外地来的人带一些路什么的,所以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摆摊开张。前些日子有几个不长眼的修士得到草药以后想要置她于死地,让虚涯和百晓生他们给秒了,那些本着看热闹的人看到她安然无恙地从里面出来,从此以后这些人都乖乖地给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位老者似乎有意让这些修士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刚来的第一天就释放出来自己筑基期修士的威压。不过好在他也只是警告,并没有恶意。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秦期宁当然懒得淌这趟浑水。
“小友就不能答应我这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的一个请求吗 ”
听到这句话,秦期宁终于有了反应,她本来和身体保持一个角度的头微微侧了侧,看向老者一直护着的那辆马车,守着马车的一个人朝她狠狠瞪了一眼,正是那个刚刚被老者挡住了的青年。
“你要救的那个小孩快要死了”
听到这句话,老者身体无法抑制地僵了僵,最终一声“嗯”无力地化在了风里。
“那个地方,我去也会死,我怕死。”
怕死,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老者死寂的心湖动了动,他从这句话里听到了太多消息
这个小孩,他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他知道金蝉麟在哪里还有,他可以带他们过去,只要保她不死
但是他还是要确认一番“小友怎么知道我们要找”
“金蝉麟是吗”
“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