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头上,殷朔本想将桥雀贬的一文不值,让苏仲朝知晓他才是能带给桥雀一切的人。然而话说到一半, 他猛然想起桥雀就在一门之隔的殿内歇息,如果被对方听到他说的这些话, 对方一定会心里难受的委屈垂泪。
他的心中可并非真的这么想, 只是见着苏仲朝心生嫉妒,才忍不住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宣誓主权,若是因为这点小冲动就狠狠伤了桥雀的话那他是不愿的。
想到这,殷朔的火气顿时熄灭了三分,特意扭头看了看殿内, 声音压低少许“只要有朕在,他就永远是朕手心里的囚鸟, 没朕的允许, 他这辈子都逃不出朕的掌心。似你这种淤泥里的阉人, 与其妄想接近天宫皎月, 倒不如早点死了这条心, 出宫寻条河自己了结性命”
旁观的平华“”
陛下, 你好端端的说着贬低人威胁人的话, 为什么偏偏要露出一副心虚做贼似的姿态还时不时的往殿内看两眼这样真的很没威严啊。
放完狠话,殷朔看着苏仲朝脸色苍白,眼中掠过极深的苦楚,不由畅快了几分,对平华示意“将人拖下去。”
平华领命。
精准打击到了情敌,这让殷朔十分高兴,离开的路上难得是勾着唇的。
平华小步跟着他,见他心情正好,便小心试探道“陛下,苏公公是与桥少、桥美人差不多时间被关押的,对宫外的传言不甚了解,您为何不与他说个清楚明白,让他知晓您并未玷污桥少卿的名节”
殷朔沉下脸,冷哼“他不是爱慕和息吗朕就是要让他误会,让他坐立难安、心痛难忍”
平华迟疑道“如果苏公公寻着机会,将这事告诉了桥美人,使桥美人也误会了陛下”
殷朔抿唇,生闷气道“误会就误会,他既然不爱慕朕、不信任朕,那就来恨朕便是了反正在他的心里,朕必须是最特殊的”
掷地有声的扔下这句爱极生恨的怒话后,殷朔便头也不回的进入正殿处理堆积成山的奏折。平华照例在殿外守候,只瞥见干儿子时,唤他过来耳语了几句。
干儿子听的认真,点头后匆匆出宫,一路来到桥府。
桥府极为热闹,门前一堆马车软轿,厅堂里站满了忧心忡忡的朝臣,纷纷对桥父说着话。
“桥大人,令公子病重多日,不知近来可好”
“桥知府,陛下难得改邪归正、有仁君风范,现在又与桥美人厮混,连着几日不理朝政,您作为桥美人的亲爹是不是应该进宫和桥美人说上几句”
“少卿怎的病的如此突然前两日还见他进宫呈六司司牌,怎么当天回来便染了风寒桥大人你们这是不是串谋好了,故意不想进宫,干涉陛下对桥美人的恩宠”
“荒谬少卿大人清雅温润,如君子般端正不阿,怎会眼睁睁看着妖妃、咳,看着亲妹妹与陛下痴缠不休少卿大人定然是真的生病,这才无力进宫劝阻圣上,桥大人你说是不是”
桥父能说什么,只能干笑着点头。
陛下说和息当日便出了宫,他就算没见着儿子的身影,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陛下说和息染了风寒,不能见人,他这里的确交不出人,除了硬着头皮挡住拜访的宾客外,别无办法。
但桥美人是什么情况
和圣上缠绵床榻几日不休、勾的陛下无心上朝、不分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