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经于事无补。”
“将军府不会让一个太监当家做主,苏仲朝从云端跌下淤泥,先帝给他赐名的少将军,更是让他成为流传在京城里的笑话。”
殷朔把玩着桥雀骨节分明的手指,懒懒散散道“直到他在宫内隐忍数十年,一朝掀翻旧政成为高高在上的九千岁,那些陈年旧事才在朝臣们心照不宣的眼神中被压下。”
桥雀拳头硬了“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么狠辣的女人对一个幼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简直比你还可恶”
殷朔表情一顿“”
桥雀气的咬牙“他后娘还在将军府吗”
殷朔替他顺不停起伏的心口“早就死了,人一送进宫,尚未出结果,她便不留退路的直接自刎。”
桥雀被震住“然后呢”
殷朔轻笑“然后事情自然就被揭过去,礼部侍郎与宰相是姻亲,她留下的孩子又是将军府的独苗苗,为了整个苏家着想,老将军只能顺着那个女人的意,将孩子视作嫡长孙培养。 ”
桥雀顿时更气了,满心不甘的意难平道“凭什么他娘做的事情的确与他无关,但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孙明明是苏仲朝,他凭什么连努力都不需要努力、躺着就能得到苏仲朝的一切”
殷朔不置可否“明面上虽是如此说,但从苏仲朝这些年在宫中得到的照料看,老将军显然还对他抱有关爱之情,也正是因此,外界都怀疑老将军手里的虎符,其实放在了苏仲朝手中,不然他一个宦官有什么底气推翻旧政就凭那全是太监的内厂吗”
桥雀“不要歧视太监。”
殷朔哼笑“总之苏仲朝不是个善茬,你经常在后宫走动,若是撞见了他,记的离他远点。”
话是这么说。
当瘟疫的消息散开,百姓开始恐慌,殷朔不得不与朝臣相看两厌的打交道时,桥雀还是坐上了软轿,悄悄来到宫外见了苏仲朝。
苏仲朝在宫外常穿私服,玄青色的衣裳衬的他清俊如修竹,一举一动带着从容贵气,从骨子流露出世家子弟的教养,与习惯于卑躬屈膝的内侍形成强烈的对比。
桥雀之前当男主自带爷很高贵,你们不配光环,现在才知道对方的确出身高贵,若非经历了一场劫难,只怕对方这会还是鲜衣怒马、肆意潇洒的少年将军,而不是眉眼间总是笼罩着阴郁的清冷宦官。
一杯清茶饮尽,苏仲朝这次没有急着离开、放琴师上线陪桥雀,而是缓缓开口,语带歉意“桥公子,令妹入宫了。”
桥雀差点被茶呛到,睁大眼震惊道“你不是把他们扣押了吗她怎么还能往外跑”
苏仲朝抿唇,似是不欲被桥雀误解,轻声解释道“我只是将你妹妹从村落里找回,与你爹娘一同放在府中关了几日,之后见你答应出宫,便召回护卫不再惊扰他们。”
桥雀脑壳痛“你这还不如一直把她关在家呢,最起码她不会等等。”
他诧异抬头“桥姝为什么要进宫”
桥府又没像剧情里那样满门抄斩,女主有秀才老公不约,跑进宫干嘛
苏仲朝沉吟道“桥知府与桥夫人对令妹极为冷淡,话语里不乏怨怼,令妹内心不忿,便与贴身侍女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随后千里迢迢入了宫。”
桥雀“”
这特么也行。
“后宫乃嫔妃所住之地,我无意窥探后妃私事,只关注了桥公子的文烟宫,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