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粒大的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流,汇聚成一条线。
桥雀与苏仲朝分道而别,一路行至御书房, 刚在门口将湿漉漉的伞放下, 便听里面响起平华惊恐的求饶, 紧接着见殷朔大步出来,怒气冲冲道“桥美人的身上若是沾了半滴雨, 朕就把你的皮剥下来给她做身新衣裳”
桥雀“”
要不起,谢谢。
殷朔剑眉紧拧, 满含怒意的骂完后径直冲进大雨里,撑伞的宫女被落在后面发出惊呼, 一旁的桥雀也吓一跳,赶忙唤道“殷朔”
大雨磅礴, 雷电交织,乍然响起的轰鸣掩盖住他的声音,殷朔却心有所感的蓦然回首, 透过雨帘直勾勾的看过来。
不等桥雀撑起伞去接他, 他自个扭头跑回来, 不顾滴水的衣摆, 只抬手摸了摸桥雀略带微凉的雪白脸颊, 拧眉道“外面风大, 到殿里去。”
桥雀听话的跟他进去, 路过跪在上瑟瑟发抖的平华时, 不免多看了一眼“这是怎么了”
“办事不利。”殷朔把桥雀按在榻上, 从宫女手中拽过干巾, 屈膝跪下替他擦拭手指, 不悦道“之前雨还未下大时, 朕遣他去文烟宫传个信,结果这奴才半路耽搁,平白害你跑来一趟、落的此时手心冰凉。”
桥雀“就这”
他无语的抽回爪子,心知平华被拦定然是苏仲朝做的手脚,便抓住干巾反手放到殷朔头上,替平华求情道“平华公公服侍你多年,这次不过是出了个小意外,你何必对他这么严苛。”
殷朔半跪在地,由着桥雀胡乱擦头,语带不满的反问道“小意外你觉的这是一件小事”
桥雀一脸莫名“不然呢”
殷朔顿时有被气到,忍了两秒恼怒道“朕不觉的此事如此重要,他怎能”
桥雀突然俯身,碰了碰他冰冷的薄唇。
殷朔的话语霎时戛然而止,脸上残留的阴鸷与错愕混杂交织,显的有点呆。
桥雀眨眨眼,笑吟吟的软着声音,像是撒娇似的慢悠悠道“别动不动的就生气,跟个河豚似的。你若心里实在不爽,就扣平华几月俸禄,反正别打打杀杀,我不喜欢见血,更闻不得血腥味。”
殷朔恍惚的喃喃自语“既、既如此那朕都听爱妃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回过神,起身将桥雀按倒在榻上,头也不回的对下方人开口,语气里颇为急切与不耐烦“听到就滚出去”
宫女与太监们赶忙连滚带爬的往外滚,临走前还不忘关上殿门。
殷朔勾着桥雀吻了会,却总觉的哪里不对,盯着乖乖被亲的小妃子看了半晌,他捏着对方尖尖的下巴,轻咳道“你主动点。”
桥雀“”
殷朔滚了滚喉结,目光泛着灼热“像刚才那样主动亲我。”
桥雀的脸颊莫名染上绯红,倒还故作镇定的扬起了脑袋,蜻蜓点水的微微一碰。
下一瞬,殷朔的手指深深插入他的发丝间,贪婪激动的如同第一次上战场的战士,提着长剑凌厉的长驱直入。
一吻结束。
殷朔一反常态的有点躁动,盯着唇瓣微肿的桥雀看了半天,目光不自觉的往下延伸。
桥雀被看的发毛,几乎以为自己遮掩喉结的幻术被看穿时,就见对方犹豫再三,轻柔的开口“姝儿,你怕疼吗”
“”桥雀羞愧于自己居然秒懂,随后红着耳尖严肃点头“怕疼,特别怕疼。”
殷朔没多加犹豫,闻言便起身,老老实实道“那你好好休息,朕去处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