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是躺着等伺候的皇帝,谁才是上赶着来服侍的妃子
无言半晌,殷朔别开目光,默默回到窗边,重新摆了棋局。
殿外一片寂静。
等到天边破晓,第一缕日光割裂夜幕,他方无声的收起棋子,舒展微微皱褶的衣摆,故作慵懒餍足的出了文烟宫。
他登位至今不足半年,先帝昏庸,流连女色不理朝政,故而朝堂大权尽皆被厂公苏仲朝所把控。皇室式微,为了示弱与掩人耳目,他不得不效仿先帝沉迷后宫,私下里再培养人手密谋夺权之事。
回到寝宫,殷朔遣散太监。
不消片刻,暗卫悄无声息的跪在殿下。
殷朔坐于朱椅上,揉了揉微涨的眉心。
往日他进妃子寝宫,都是与其下棋念诗至天明,虽然疲惫不减,但看着那些居心叵测的女子们同样累的眼下发黑,他便心中愉悦再不觉困倦。
这次却是个意外。
那漂漂亮亮的小妃子完全没把他当皇帝,娇气的使完小性子就堂而皇之的回床上睡觉,他自诩表面风流、内地里则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与其挤一张床。
这便导致他今日格外的心累。
和郁闷。
想到这,殷朔一阵头疼,吩咐道“去细查江南桥家。”
他倒要看看桥父桥母究竟是何种人。
居然能养出这般天真娇憨的小傻子。
桥雀一觉睡得舒坦,被秋多唤醒时还在打哈欠“陛下呢去上早朝了”
秋多替他挽发,闻言手顿住,低声道“皇上不喜朝政,只会在月初时去一趟金銮殿,其他时日都是直接回寝宫玩乐。”
桥雀哦了声,语气因为困倦而有些漠然。
秋多踌躇少顷,柔声道“娘娘若是觉得无趣,等会去昭阳宫请安时,不妨与其他宫的娘娘多多往来。以您的姿容身段,只怕会有数不尽的常在婕妤来向您示好。”
“不过”秋多迟疑的压低声音“您可莫要去招惹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那两位未出阁时便是京城双姝,入宫后更是旁若无人的亲密,我在云妃娘娘那当差时,听闻她们出则同舆,入则同席,不是一般的亲近。”
桥雀福至心灵的秒懂,霎时惊叹的睁大眼。
你要是唠这个。
他可就不困了
去昭阳宫的路上。
桥雀挺了一路八卦,满脸啧啧称奇。
难怪他总觉得昨天的云妃说话奇奇怪怪的,合着由于皇帝不行,被家族逼进宫里的妃子们都自发的开始内部消化了。
穿过御花园,走上御道。
不至一会,昭阳宫便出现在桥雀面前。
宫内已然坐了不少妃子,见他进来纷纷打量,继而齐齐失态的呆住,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
桥雀第一次在妹子身上感受到什么叫进攻性。
他被看得发毛,默默低头走进了角落,希冀用身旁的柱子隔绝视线。
妃嫔们却不放过他,主动放下姿态走过来,软言软语的把他拽到椅子上坐下,巧笑嫣然的询问他昨夜可累着了,同时暗搓搓的摸他素手衣裳。
桥雀撑了会,最后实在招架不住被接二连三揪掉发丝,正欲请罪离去时,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阴阳怪气道“妹妹好生风流,左搂右抱可真自在,怎的偏就不待见姐姐呢”
她话语一落,围着桥雀的女子们顿时面露忌惮,侧开身体让出条道来。
云妃抬着下巴,于众目睽睽下走到桥雀面前,目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