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翻滚了半天,桥雀终于认命的闭上眼,默念着船到桥头自然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晨时,天还没亮,外面就开始敲锣打鼓,一派喜气洋洋。桥雀被吵醒,小脑瓜跟个浆糊似的,完全置身事外,直到几个壮汉把门推开,赵思思双手背后的走进来,他才骤然清醒,惊悚道“洞房花烛夜不是在晚上吗你现在跑过来干嘛”
赵思思弯唇一笑,俏丽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痞气“来看看我新娶的小娘子,穿着嫁衣是个什么样子。”
桥雀陷入诡异的沉默“那个你不会看不出来,我是个男人吧”
赵思思坦然道“我又不瞎,怎么看不出来。你虽然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脖颈处却有喉结,行走姿态也不娇柔,只带着点年少无知的天真气。任谁看你,都不会看错你的性别,我自然不例外。”
桥雀听着更慌了“那你要我穿嫁衣嫁衣不应该是你穿吗”
赵思思眨眨眼,又乐不可支的笑起来“你想了一晚上,不会还没想通我是妻主,你是入赘的这回事吧”
“算了,天真点也没大碍,逗起来还怪可爱。”她笑着摇头,抬起手,对着身后摆了摆“你们进去吧,伺候着新娘子穿衣裳,动作都轻点,别粗手粗脚的把人碰疼了。”
大汉们应了声,虎视眈眈的上前。
桥雀瞬间从心,屈服在了赵思思的淫威下“别过来我自己穿”
敲锣声热热闹闹的响着,街道上铺了一层红毯。
参加早市的路人看得迷惑,瞧见赵家仆人喜气洋洋的甩着鞭炮,当即凑近问道“这是哪家的喜事呀”
仆人爽快道“赵家大小姐的。”
路人咂咂嘴“是那位啊她之前不是不乐意成亲吗还坚持要找个入赘的夫君,现在看来,是找着了”
仆人挠挠头“应该是吧,这种事,我们下人也不清楚。”
路人一想也是,便挑着重点问道“那是和哪家男子结亲啊这么大的事儿,你们总知道吧”
“这你倒是问到点子上了。”仆人骄傲道“我记的可清楚了,他叫陆雀,好像是村户人,但是长得和那些泥腿子一点都不一样,漂亮的跟那出尘脱俗的天人哎谁打我哪来的疯乞丐”
找了桥雀一晚上的陆玄阴沉着脸,把仆人死死的按在地上,满眼猩红的像是充斥着血丝,又像是灵修们所憎恶的魔族正在缓缓复苏。
他额角蹦着青筋,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忍住了心中的暴戾,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他在哪他现在在哪”
仆人被他的气势所骇,胆战心惊道“吉时已到,两位新人应当是在拜堂了”
陆玄脑海中的那条线霎时断成两截,毫不犹豫的往赵府的方向冲去,根本没想过自己有什么资格去阻止。
他只知道不行。
桥雀不能和别人在一起。
谁都不行
赵府之中,应邀前来的客人们齐坐一堂。
赵老爷和赵夫人坐在首座,笑眯眯的和台下的赵思思说着话。
桥雀则生无可恋的穿着大红色的嫁裙,头戴灼灼明艳的红纱,手里牵着喜绸的一头,在身后几个大汉的友好搀扶下,僵硬的走进堂前,与赵思思并肩。
赵思思牵住喜绸的另一头,低声笑道“夫君穿着这一身嫁裙的模样可真好看,掐的腰细极了。”
桥雀“你在调戏我”
赵思思狡黠道“是呀,夫君要调戏回来吗”
桥雀和她不熟,脸皮薄,闻言只能闭嘴,闷着不搭理她。
赵思思被他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