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茫。
安伯之暗自点头,他应该没背错。
林树丰憋不住道,“但、但是监狱里不收火精”
安伯之的神情略微诧异,“是吗,都有天”
后面说些什么,林树丰没有听清楚。
但却见青年手指点在孩童手里拿的赤色旗帜上,霎时,旗帜化作一道火焰流线,一端拴在已没有形状的火精身上,另一端系于孩童腕上。
青年道了句和他回山,便将两只火精带走。
赵村长叫村民们让开,没有阻拦,待青年的身影消失后,林树丰不禁有些懊恼,忘记问青年的名字和是哪座山上。
半夜回村后,才发现狼火精伪装成的少年李宇其实并没有跟来,还在家中,问他原因,他说根本不知道要去祭祀的事情。
之后,赵村长让村民们不许出去乱说,林树丰只请了一天假,第二天就要回学校上课,然而等他再回来时,却发现村里的人竟都已经不记得这件事情。
那晚的事情好像从未发生过,就只是他做的荒诞不经的梦一样。
太阳初升起时,淡晶晶的薄红为深沉冷漠了一晚上的山林披上细腻的薄纱,伴着到处苏醒的虫鸣鸟叫,安伯之回到封元山上。
面前是一间简陋的木棚,他亲自搭建,三面木头杆子排排站,干草屋顶,连门都没有。
干瘪的布袋跳到地上,扭扭身子,再次变成了圆卜隆冬的青苗神,丕里牵着帕拉站在一旁。
安伯之花了半晚的时间给两个火精起的名字。
“更破了。”望了眼被风吹在地上的屋顶干草,安伯之叹口气,走过去将其捡起,对屋内道,“你弄掉的”
漆黑的屋内传来笑声,“岂敢,我只是进来等你,可不关我的事情。”
话音未落,屋内走出一人,身穿绿衣,相貌温润,手拿簿册道,“你下山一天便带回三个小神精怪,要记录在册的。”
温润的男子指向青苗神与火精,见他们抖颤着身体,不由得笑道,“别怕,我没有恶意,是好人。”
“记什么”安伯之问。
男子答,“从什么地方带回,是什么物种,叫什么名字”
安伯之瞅着他,默不作声。
男子经不住的移开目光,摸摸鼻子,“好吧,都已经调查清楚但青苗神尚且不说,火精出现可是被半个村子的人瞧见,还需要我们天部的人出马,为其降蜃,消除记忆。”
空气沉默,没人搭理他,男子干咳妥协,“若再下山,要知会一声的。”
安伯之这才可有可无的点头,甩着干草,将其再次搭在屋顶上,末了来阵风,却又吹下来几根,在地上放荡不羁的滚动两圈,彰显存在。
男子忍不住道,“如果你加入天部,也不用住在这里,连个”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
安伯之终于施舍看他,淡淡说,“我不是大魔头吗”
男子语塞,也知晓是他们当初误会了他,尤其是老大
见安伯之面色冷淡,男子最后悻悻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