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沙尔卡一起沉默围观了好一会,院长才感慨地说“真没想到啊,小沙我过去看你总是拒绝高等雄虫,还总是劝你说所有的雄虫都差不多,看来做雌虫果然还是要有梦想才行啊多亏你从小就有主意,从来不听我的。”
在面对老院长的时候,沙尔卡比平时都要更加放松一点,他轻声说,“嗯所以,您以后不需要替我担心了,我会过得很好的。”
老院长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完全不担心啊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服侍雄主时吃不吃得消,你雄主的脾气真的一直都这么好,一点都不会折腾雌虫的吗”
沙尔卡想了想,诚实地说“我的雄主其实还挺爱生气的。”
看到老院长担忧地竖起了耳朵,沙尔卡一板一眼地说,“半个月前,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状态已经稳定了,就向雄主请求想要出院。为了让他同意,我说雌虫的身体都很好,出院自己养着就行。他当时就生气了,好多天都没有再来医院,我只能按照他的要求今天才出院。”
虽然人类可能会觉得生气了就半个月不露面是冷暴力,但雌虫们却没有这个意识。老院长沉默了一会,不确定地说“小沙,你是不是在炫耀”
自从被军队开除后,沙尔卡就很少笑了。但此时此刻,看到老院长郁闷的表情,英俊的雌虫侧过头,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他不肯正面回答老院长的问题,继续说“这次回来看望您也是,我没有提要求,是他非拉着去给孩子们买礼物的。您知道吗他其实很好懂的,就是自己想玩却不好意思。”
老院长确定了,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他抓起桌上一张没用的纸揉成纸团,用力去打身边高大的雌虫。
沙尔卡抬起手,准确地接住纸团,脸上还带着点尚未消退的笑意,让老院长依稀回忆起眼前这个雌虫还很小的时候,骄傲又生机勃勃,像落在碎石间发芽的种子,只要有一丝光和一点点希望,就坚定地生长,顶碎压在头顶的石头。
但也正是这个坚定的孩子,在他一点点成长为一棵大树的时候,大概是由于脚下的土壤太过贫瘠吧他一点点地丧失了过去那种能够感染周围雌虫、带给他们勇气和希望的生机,每一次回来,看起来都比上一次更加地不快乐。
但他已经是老院长抚养长大的雌虫里过得最好的那一个了,老院长、福利院的朋友们,没有谁有能力为他帮助,只能一次次接受他的帮助。这次他出事之后,老院长本来是很心痛的,以为这个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要这样枯萎了。
没想到命运自有自己的安排。
老院长忍住心里的感慨,怒骂道“以后改改你的臭脾气,多说好听的软话没事少回来两趟,回来也不要麻烦你雄主陪着。现在雄虫的出生率还在逐年下降,以后的雄虫只会越来越稀少。你这位雄主大人多来几次,我这里的孩子误以为雄虫都是这样长得好脾气好,他们长大了以后怎么办都像你似的天天期待奇迹降临吗”
在福利院消磨了几个小时后,郁孟若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和自己一起玩的未成年雌虫和他的玩具们,和沙尔卡来到第二站,他曾经任职过许多年的军区。
郁孟若本来以为沙尔卡不想让他跟着到军队来取东西,是因为他之前打了败仗给虫族带来巨大损失,过去的军雌同僚们可能会仇视他,沙尔卡是怕牵连到他这个雄主。
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军队驻地入口,年轻的雌虫卫兵一见到沙尔卡,眼睛就嗖地一下亮了起来。利落地行了军礼,听说沙尔卡是来收拾东西的,几个年轻军雌还暗地较劲了一番,才决出了陪同沙尔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