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衡的语气冷了下来“你糊弄鬼呢,他是主任医师,有文职军衔,你凭什么威胁他”
严荀慌了,眼睛看向别处道“真的是这样,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他。”
“严荀。”傅思衡打断他的狡辩,“这是我最后一次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任你摆布的傻子。”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连车也不坐了。
车窗上的人影赶紧往后缩了缩。
严荀急忙追过去“傅教官,你别走,等等我”
两人回到训练营后,傅思衡冷着脸甩上车门。
训练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吓了一跳,过来问严荀道“你们吵架了傅教官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的身体没事吧”
严荀整个人都蔫儿了吧唧,垂着头说“没事,是我惹他不高兴了。”
“别担心,傅教官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训练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严荀无力地摆了摆手,没法向他解释着不是小不小心眼的问题。
晚饭时傅思衡没有露面,训练员让人去给他送饭,那人回来说傅教官说他不饿,不想吃。
严荀盯着盘子里的米饭,瞬间就失去了味觉。他把一盘没动过的饭菜给了旁边的学员,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了。
罗树咬着筷子道“严学长这是怎么了就没见他这么丧过。”
训练员说“跟傅教官吵架了,估计心情不好。”
“不是我说,他们的关系怎么那么像我跟我女朋友啊。”时宏骏插了一句。
罗树敲了他脑袋一下“你想死啊,这话要是被教官听见,立马把你扔进山里喂虫子。”
赵之凡默不作声地扒饭,听见他们打打闹闹,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入夜,山涧中传来潺潺的水声,星子璀璨夺目,虫鸣不绝于耳。
宿舍里,所有人都酣然沉睡,打呼声此起彼伏。
赵之凡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连鞋都没穿,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的动静很轻,几乎被呼噜声淹没。
严荀躺在和他隔了三个床位的下铺,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夜间的气温比白天下降了许多,赵之凡只穿了个背心短裤,光着脚一边哆嗦一边往后山走。
后山人烟稀少,到处都是未被铲除的野草。有时候有人犯了错,傅思衡会让他们来这里拔草。
赵之凡十分警惕,走路时不停四处张望,确认自己没有被尾随后,才来到了一棵树下面。
借着月色星光,他从树洞里掏出一个小铲子,开始挖土。
挖了半天,从坑里掏出一个用防水袋包好的通讯器。
他直起身子,再次看了看四周,这才拨通了通讯器。
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通。
“喂,是我。”赵之凡含糊地压低声音道。
那边的男声透着醉酒的意味“嗯”
“我跟着他们去了医院,偷听到了医生说话,傅思衡确实是oga。”赵之凡忍着寒冷,抱着胳膊说道。
男人轻笑了一声“我就说嘛,哪有aha会长得这么标志。他现在情况如何”
“还算稳定,好像有在用抑制剂。”赵之凡说,“需不需要曝光他,让所有人都知道”
男人说“不用,不着急,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爸越不让我做什么,我越觉得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