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筏只得从芥子空间里拿出所需工具后,帮虞贡处理伤口,随口道“六天了,你的伤怎么还没愈合”
虞贡沉默片刻,有些心虚了“不知道。”
知道虞贡臭毛病的顾筏“你那不吃药的毛病还在”
虞贡不说话了。
顾筏“”
这并非虞贡任性,而是他年少时在仙盟留下的阴影。
他以前也多多少少听过虞贡几句解释。
但也仅此而已,虞贡对他在仙盟所经历的事一向闭口不言,不愿多说。
每次顾筏想开解他,虞贡都会变得很沉默,一双墨眸看不出一点光亮,那时的顾筏怕他越说,虞贡就越走不出来,被心魔魇住可不是什么好事。
久而久之,顾筏对仙盟也有些反感,他不知晓虞贡究竟遇到了什么,只能尽力避开有关仙盟的话题,
谁曾想到,虞贡会成了仙盟盟主。
一生都与他的厌恶永不分离。
而今,虞贡能否好生吃药顾筏并不关心,只要这处同他有牵扯的剑伤愈合就行。
顾筏拿出几瓶药罐,不带感情的说明“木塞的一天一粒,布塞的一天六粒,分三次,还有这个青色瓶子”
已经穿好衣裳的虞贡,坐在床榻边认真听着。
这一幕真的很像以前顾筏在他受伤时叮嘱他的模样,只不过那时顾筏并不会把药给他,而是每天按时按点的给他吃。
顾筏将这些药放进了虞贡手里。
虞贡收进了自己的芥子空间。
顾筏则下了床,拿上合身的里衣里裤去屏风后换去了。
他再出来时,虞贡被他右手腕骨上的红痣吸引了注意。
平日顾筏都穿着荆云门的门服,一身青袍层层叠叠,宽大的袖袍能在顾筏双臂垂落时遮住他的半只手。
因此这粒在腕骨上的红痣鲜为人知,除了亲近之人。
虞贡自然是知晓的。
那点红只是顾筏的细白的腕骨上轻轻一点,若非顾筏白的出奇,显得那红显眼无比,没仔细看还会忽略过去。
顾筏见虞贡一直盯着他的手腕,不由也垂眸看了眼。
老实说,顾筏不喜欢这个他出身即有的红痣。
位置是不太对,但真的很像人间封建王者里姑娘们小臂上的守宫砂。
虽然他早就欢好过不知多少次了。
顾筏因为羞耻,一向把它遮的好好的。
他立刻穿好了衣裳,遮住那红痣,待穿上了鞋袜,才道“带我出去罢。”
虞贡带着点怀念“它很好看,我说过很多次。”
顾筏似笑非笑“我也给你点一个”
虞贡站起身“乐意至极。”
顾筏接着道“小臂上。”
虞贡“咳”了声“那算了,走罢。”
谁要点那种鬼东西
虞贡将人送到了行宫门口“结界不会拦你,我就不送了。”
顾筏应了声“嗯。”
虞贡转身就走,都不带停留半点的。
他敢保证,容殊现在就在门外,看见顾筏的第一眼就会开始整他。
顾筏普一出门,就瞧在了烈日下以剑撑地才勉强站立的容殊,白袍上一身血污,发丝凌乱,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容殊似有感应的抬眸看来,阖了阖眸,似是发现不是幻觉之后,才踉跄往这走了几步,向那人伸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