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女朋友不懂事。”屋内的灯光很亮,景柔完全愣住了,小鹿眼迷茫的瞅着时晋。
意识到他可能是在帮自己,她配合的环上男人的脖颈,声音又柔又软,“我错了,以后乖乖听你的话。”
她亲昵的扑到男人耳边低声说了句谢谢,外人看来像是在亲密耳语。
旁边的男人脸色又尴尬又惶恐,一个劲的和她道歉,这里面的人她自然惹不起,景柔装不在意的说了句没关系,说还要工作不耽误他们谈事情,然后就出了包厢。
她以为这个插曲就这么过去。谁知当晚结束工作离开会所时,黑色宾利刹在她面前。
凌晨,街上人烟寥寥无几,她裹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整个人略显臃肿。
车窗半降,男人冷硬的侧脸坠入眼眸,鼻骨挺拔,线条精致而流畅,车内灯光有些暗,半明半昧。
他倏的侧眸看过来,扔过来不带温度的两个字“上车。”
因为刚才替她解围的事,她对这个男人第一印象不错,拒绝的语气放柔了几分“不用了,谢谢。”
“上车。”男人眉眼冷淡,“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她嘴角扯了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不至于太过无理“这位先生,我今晚第一次和你见面,我虽然很感激您在包厢内为我解围,但真的不用了。”
她说完快步往前走了两步,迅速拦了辆出租回学校,后视镜里,那辆黑色宾利跟了一路。
她一直以为两人的缘分止步于此,因为接下来半个月,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直到她第一次陷入深深的绝望,那是她第一次去恨这个世界的不公,恨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
景柔的母亲有心脏病,心脏已经严重衰竭,一直在等合适的捐献者,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位脑死亡的捐献者,配型也成功了,可却在第二天莫名其妙被医院告知,之前配型是乌龙,配型失败了。
景柔当时的心情仿佛从天堂掉到地狱,她陷入深深的恐慌和害怕里,甚至都没有想过去怀疑过医生的话,直到医院几天后迎来一个特殊的病人,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总的妻子,说是做心脏移植手术的,她感谢自己的敏感,让她发现了真相。
她母亲等了半年的“心脏”,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抢走了。
她走投无路之际,时晋出现,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提出的要求很简单做他女朋友,呆在他身边。
这场“恋爱”更像是一场交易。
他出现得太过巧合,景柔甚至怀疑过,他可能早就知道她母亲的情况,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可她不在意,重要的是,她母亲手术成功了。
在她母亲的生命面前,矫情的谈自尊是件挺可笑的事。况且,他给她留了最后一丝尊严,至少在外界面前,她不是个被包养的身份。
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时晋为什么非要她当他女朋友。
直到两人在一起一个月后,她和他去参加酒会,上厕所无意听到几个女人议论“时总带来的那个女人长得好像游忱忱 ,那女人都离开三年了吧,时总居然还没忘了她,还找了个替身养在身边。”
“是呀,气质这些都挺像,清纯可人的白莲花,你说时总这样的男人,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这么多年,怎么就栽到游枕枕那女人身上了呢”
“但他们好像也没有在一起了过吧,没在一起过大概才意难平吧,男人不都是这样,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