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旁有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 瞧着年岁不, 模样还很生嫩。穿着打扮上倒是十分的尊贵,一袭月碟纹的云萝衣,下面着藤青的长尾花段裙, 脚下的两双绣鞋是上供的蜀锦段子。
她从马车上下来, 周围㤘五个侍卫开,身侧的两个嬷嬷,一人打伞,一人在后面推着轮椅。
气场倒是十足, 金尊玉贵。
“认得”
太子收回眼神, 面容带着打趣儿。那女子身后跟着的护卫, 是恒亲王府的。
恒亲王点了点头, 面上神色未明。
这张脸生得自然是英俊的,带着还添了些刀锋斧刻的韵味,这是西北那些年的风雪吹的,是战场上阵杀敌流过的血。
也是京都男儿们比拟不了的。
太子倒是做了看好戏的准备,举起茶盏喝了一口,眸子里是笑意“这是你在西北带回来的那位吧。”
恒亲王带回一个女子,这事一早就听人说过。
只不过今日一见, 倒是有些诧异。
恒亲王点了点头,站得笔直的身子经坐了下来“是她。”多说别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单举着茶盏, 面上经沉了下来。
太子本还想多问,瞧见这副模样,倒是再多说了。
不消一儿,面便响起了敲门声,庄牧硬着头皮站在门口,小声儿“殿下,小姐过来了。”
同时,门响起一阵甜甜的声音“珩哥哥,是我。”
太子无声笑了一句,低头举起茶盏,这玉满堂的碧螺春比起宫中的,倒是添了一番旁的滋味。
“珩哥哥”女子的声音柔弱又无辜。
不知怎的,太子想起自己家那位,猫一样的性子,好的时候,软糯的竟撒娇,声音又糯又软。
可一旦惹了她不高兴,就像是炸了毛,浑身都是倒刺。
今日早上就是,若不是故意当做瞧不见,只怕那冷刀子就嗖嗖的往身上刮。
“不见”
出声问了一句,想了想倒是生出几分好奇来。直接冲着门口了一句“让人来。”
男子陌生的声音清润得像是山间的清泉,门口的洛长安顿了顿。
轮椅嘎吱的声响在屋内响起,庄牧打开门推着人去。洛长安先是往恒亲王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才看向对面。
是位陌生的男子,五官与恒亲王有些相似,但对比起恒亲王的冷冽,这个人儒雅,温润,气质与五官就像是一块璞玉。
“珩哥哥。”
洛长安看了一眼,又赶紧挪开,忐忑的眼神往恒亲王那儿看去。这位,若是她猜想的不错的话,应当就是当朝太子。
只如今,两人都身着便服,显然是不想表明身份的,她也不便上去就行礼。
咬了咬唇,洛长安只小声对着点了点头“见过公子。”
“你怎么来了。”
恒亲王捧着茶盏,从面上来看经瞧不出情绪,洛长安咬了咬唇,推着轮椅朝靠近了几分“今日本约着和忠勇侯家的小姐一起做画 ,她偏要去看状元游街,我便来这儿逛逛了。”
她一推着轮椅,中还捧着几包装着糕点的油纸包。
“我一早让人排队去买的,珩哥哥要不要吃一点。”油纸包放在桌面上,上面的红纸上写着薛记的标签。
她看着恒亲王的目光里,满是